不知为甚么,我感觉她们有些似曾了解,可就是记不起在哪见过,不由得怔在那边没有说话。
臭鱼又感觉先前的茶叶受了潮,喝到口中没有味道,便再去柜上翻找了一通,觅得一个古香古色的铜罐子,大喜道:“这是陈年普洱,阿豪快把茶倒了,咱重新沏过。”
我对阿豪说:“这类乡间怪谈就应当增加一些细节,比如无头僵尸拍门的时候……”
二姐插言道:“若不灵验,却要让你这死鬼身首分离,先拿这颗鸟头来下油锅。”
话音未落,俄然听到屋别传来一阵叩门声,我们三人正说得投入,不觉都吓了一跳。
问了两句却无人回声,伉俪俩把心揪到了嗓子眼,不敢直接开门,屏气味声顺着门缝向外张望,当时月明星稀,照如白天,借着月光窥觑,只见门外站着一具无头男尸,二人颤栗欲死,心知是厉鬼找上门来要头了,现在悔怨莫及,虽想把脑袋从窗户扔出去打发这祖宗归去,再多烧纸钱让它就此善罢甘休,可谁晓得这死鬼头颅落在那边了,只得冒死顶住屋门,不住哀告告饶。
阿二伉俪俩颠末此事,几近把魂都吓掉了,回到家中忙着请神烧香,到处张贴符箓,祈求那厉鬼千万不要再找上门来。
臭鱼用心要在世人面前矫饰些见地,提及阿豪刚才讲过的故事,添油加醋给藤明月和陆雅楠论述了一遍,然后又说这段“捡来的骨头”听着还算有那么一点点惊悚,但阿豪是个老广,风俗说口语,别看东南西北中发财在广东,但大老广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说官话,以是这故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可骇结果不免大打扣头,跟评书播送还存在必然差异,最多能起到抛砖引玉的感化,阿豪你说你这块砖要不抛出来,我们如何往外掏玉呢?我这恰好另有个吓死人不偿命的村落怪谈,大伙想不想听听?
藤明月和陆雅楠大抵是看阿豪言语慎重,不像甚么好人,何况冒着雨没法再开车找路了,她们俩人便道了谢,进到屋内。
二姐只好披上衣服起家去看,揭开小孩的被子一看,惊见那下落不明的死人脑袋,竟然就在孩儿的被窝里,那孩儿两腿间的命根子,已被那死人头颅一口咬断,被子内里满是鲜血,孩儿一叫而绝,死于非命。
我偷着用胳膊肘撞了撞臭鱼,表示他不要逮甚么说甚么,让对方闻声可就不妙了。
现在如有旁人见到阿二的诡异行动,感觉怪诞之余,多数会感到毛骨悚然,但是阿二却认定那死人头颅是不肯开口说话,仍旧作揖下拜不断祷告。
惊奇不定之际,俄然听到一阵短促的打门声,阿贰心想:“值此半夜半夜,街上一小我也没有,谁会在外边叩门?”
阿二伉俪俩按步调依法施为,灭了灶下的厨子,心中窃喜,满觉得早上定有征象,打中花会把那堆积如山的银子都搬回家中,就连这些钱如何花都想好了,只要中了这一注,就此再不打字花了,两口儿矢语发誓,中了以后谁再掏钱打字花,伸哪只手剁哪只手。
阿二对那“捡骨问鬼”的古法坚信不疑,一个劲儿跟桌上那死人头颅套近乎:“年老是何方人氏?生年多少?哪年哪月下了阴世?活着的时候做何贵业?”说了半天见那死人头颅毫无反应,便又抱怨道:“大哥且听我说,小弟我和浑家迩来运气不好,买卖周转不开,学人家买字花捞金摸银,怎奈机遇不就,每次皆是水中捞月有去无换,到头折光了本钱,急得没出豁,只能去投河吊颈了,大哥你既是处所阴灵,想必能够知闻城中转天所开字花的项目,无妨说与小弟晓得,小弟若能获中,定当为大哥挑选风水宝地修坟造墓,家里还要供上大哥牌位,晨昏三叩首,迟早一炷香,趁现在无人在侧,无妨明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