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之上的御无双收敛了笑容,安静地等候着连旭世走进内间。
连旭世看着御无双脸上的神采,心念一转,想必没有甚么别的证据了,“鬼怪那日追踪以后,说是刺客擅用把戏,这豆豆还是个孩子,保不准是便会看错的。”
御无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伸手摸了摸豆豆的脑袋,“无妨。”
豆豆却已经急得额头冒汗了。
“娘亲,美人叔叔脸上都出汗了,我来给美人叔叔擦擦。”豆豆端着一盆热水,悄悄地放在了凳子上。
连旭世看着并不说话的御无双摸不准他的心机,只好率先开口,“西楚天子在我丞相府出了事情,老夫深表歉意,但是天下会用把戏之人何其多,至今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帮忙老夫查破此案。”
“连老莫非不知当日豆豆恰是被连翘推入深洞当中?”御无双清冷地开口,言之凿凿便是这连翘将豆豆推入了深洞当中。
“西楚的天子又欺负老夫的重孙儿了。”连旭世走在外间,可这暖和中带着责备的话却已经传入了阁房。
在他的心中,他想要庇护的人,不过就是身边这个小不点和她连沧月。
看着眉头紧皱的御无双,豆豆刹时变得镇静,“美人叔叔,对不起,豆豆,豆豆不是用心的。”
御无双看着连旭世暖和有害的脸,安静地开口,“罢了,明日孤还是亲身去检察证据比较好。”他才不会将如许首要的证据拱手交给了连旭世。
连沧月一步一步地靠近御无双,仿佛有一种感到普通,御无双本来拧着的眉头伸展开来,刀削斧凿的脸上还是还是带着冰冷的疏离,他应当也是不喜好别人的靠近的吧,他应当也是不轻易信赖别人的。
御无双扯了扯嘴角,公然和他想得一模一样,连老是很心疼连沧月和豆豆的,只是却还是不能为了连沧月和豆豆母子俩让全部连家都遭到连累。
此时,端着汤药进门的李林听到这话,脚步顿在了原地,碗中的汤药一下子向前倾出了很多。
“美人叔叔,你终究醒了,你都在这里睡了好几天了,娘亲也好几天都没有合眼了。”豆豆听到御无双冰冷的声音的时候,却已经欢乐的不知如何是好。
御无双看着连旭世用不急不缓的语气将现在事情的停顿娓娓道来,心中带着一丝担忧,“连老辛苦了,只是这豆豆是西楚的皇子,现在竟然有人鄙视孤的西楚,连老感觉应当如何?”
从连沧月的手中抽回小手,快步跑到了御无双的床榻之上,“美人叔叔,你还痛不痛?如果不痛,我可就让娘亲归去歇息了。”豆豆有些心疼地将目光落在连沧月的身上。
御无双闻声动了动眉毛,这才有些倦怠地展开眼睛,“豆豆,有没有烫着?”展开双眼的御无双看着地上还在冒着热气的木盆,顿时冷了声音。
正在给豆豆擦拭的连沧月听到御无双的话,双手微微一颤,背对着御无双,竟然有些惊骇见到他那双鹰隼普通的目光。
“连老,若孤说,孤另有别的证据呢?”御无双悄悄地开口,仿佛不过是在说,本日晚餐想要吃些平淡的东西一样平常天然。
“连老,你感觉豆豆的话,可否当作证据?当时只要我们两人。”御无双有些踌躇着开口,目光当中带着几分期许。
连旭世却当即目光一凛,他倒是健忘了这是个十八岁就登上西楚皇位的男人,他如何能够低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