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逸轩只能狠狠的剜了连沧月一眼,便不甘心的跟着副将冲出去。
此时南诏兵士丢盔弃甲,朝着山谷口涌去,只是谷口过分狭小,世人如同泥浆普通堵在了洞口,动也动不得,出也出不去。
“火线状况如何?”欧阳逸轩漫不经心的说道。
此时山谷中飞沙走石,红血漫天,血腥味充满在鼻息间,只见一娇俏而曼妙的身影立在山峦高呼道,“擒拿欧阳逸轩与楚墨言者赏金千两,位列一品侯!”
楚墨言如有所思的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尸身,欧阳逸轩则叮咛军队原地休整一番,置好炉灶,当场取材,大吃一番。
欧阳逸轩翻身上马,他转头看了一眼山谷中横尸各处的南诏兵士,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的南诏精锐啊,朝夕间灰飞烟灭,这的确是剜了他的心肝啊。
……
“呵呵,没想到欧阳贤弟也有这般谨慎的时候?”楚墨谈笑道。
天涯已经泛白,山谷中的气象已经模糊可见。薄薄的晨雾中,旗号感染着血迹混乱的被踩踏在兵士的脚下,横七竖八的尸身厚厚的堆积在山谷当中,雷鼓持续敲打着,厮杀持续停止着。
“前面山谷的半腰上扎着几个稻草人,上面写着……”侍卫支支吾吾的说道,“写着,皇上是个……是个怯懦鬼!”
连沧月望着那群忙着逃窜的兵士厉声说道,“放箭!”
“哈哈哈哈……公然是天佑我也!”欧阳逸轩大笑道,他忽而冷冷的看向兵士,“那连沧月呢?”
只见千万利箭朝着山谷口飞去,惨痛声阵阵响起,那些兵士或是捧首或是惊骇的想要挤出去,只可惜利箭如网般将世人收罗,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雨点般的箭穿透本身的身材。
楚墨言似笑非笑的说道,“欧阳贤弟,我们宁做这怯懦鬼,也莫要出来,如果有所折损,可如何是好?”
“快说,不然当场正法!”欧阳逸轩厉声痛斥道。
“哈哈,很好,说真的,孤还真有点担忧她会带着她的小兔崽子逃脱呢。”欧逸轩的长剑一刺,一抹嫣红飞溅在空中,那兵士倒在了地上,眼眸中的光芒逐步的暗淡。
“皇后与西楚将士同生共死。”
俄然,一对精锐的军队突入谷中,领头的将士大喊道,“我们奉皇上的号令来护送南诏大帝。“
逃窜的过程中,欧阳逸轩到处可见横陈的尸身,陈旧的旗号,他的心中生出几分悲惨来,这但是他南诏的精锐啊,现在却死在了这条狭小的山道当中,让他情何故堪,如何向朝廷向百姓百姓交代?
俄然,门路变得越来越狭小,且山路的两边皆是矗立的山峦,山峦间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清风吹拂,树林摇摆,竟然让人分不清真假。
欧阳逸轩晓得局势已去,他扯下身上的披风和银甲,随便找了身将士的衣服换上,便狼狈的朝着谷口逃窜,不幸北甸雄师已经被斩成了好几段,首尾不相接,只能被西楚将士砍杀。
楚墨言感喟一声,似是很铁不成钢普通,“都怪寡人常日里过分放纵他们,一碰到战事竟然如此疏松,跟欧阳贤弟整齐有素的军队比拟,孤自叹不如啊。”
欧阳逸轩心中尽是仇恨,他正要拔剑朝着连沧月冲畴昔的时候,副将握住欧阳逸轩的手,“皇上,末将保护你冲出去,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