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出三十里,公然又赶上了一批山贼,当大胡子正筹办带弟兄抗敌时,那一身翩然出尘的白衣却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而后两道娇小的紫影紧跟而出。
这大喘气的话,听得大胡子心头一紧,他不晓得这母子三人是何来源,但他却晓得,这大的不好惹,小的更是惹不得。
唐欢欢微微一笑,甚是明丽倾城,“哪有你说的那么严峻?甚么万死不辞,如果做我的兄弟都要以命相搏的话,那今后另有谁会理我?”
“茗儿,瑞儿。”
铁良眉一拧,刚想恼,就闻唐思瑞又道:“以后臣服了。”
“有一种打家劫舍叫做劫富济贫,有一种劫匪强盗叫做盗亦有道,你们虽不是这两种,但看在你们都是重交谊之人,本女人本日就不与你们计算,不过我还是要提示你,就算是做贼,也要做个有品德的贼,抢钱不成耻,但色心却可爱。我女儿杀了你们一个弟兄,算是给你们一个经验,当山贼并不必然要下贱,以是,不要玷辱了全天下山贼的名声。”
绿绣手上的行动一顿,唐欢欢再次抬眸看去。
本是斜靠在马车里的唐欢欢,脚下的轻纱一提,缓缓坐起,看着那满地的败将,她不由的轻声一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方才想如何,我现在就想如何,既然你打劫得逞,那么现在就换做我来打劫你,走吧,去你的贼窝看看,蚊子再小也是肉,只如果值钱的我一样都不会放过。”
唐欢欢轻巧含笑,甚是抱怨的说:“都说了不消你们来送,为何还是来了?”
声音越说越小,晓得的,他是因为败给了一个小女娃,以是没了底气,不晓得的,还觉得他话说一半就悔怨了呢!
见唐欢欢半晌不语,大胡子有些难为情的开口,“我们兄弟的技艺固然比不太小爷和蜜斯,但好歹我们人多,看起来也有些气势不是,这一起上山贼浩繁,如果再碰上,总归是费事。”
唐欢欢此生最佩服两种人,一种是有才气的人,即便这小我是她的仇敌,另一种就是有情有义之人,这个大胡子虽为山贼,但却肯为了弟兄舍弃性命,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让她有留他一命的来由。
铁良年事不过三十,但倒是铮铮铁汉一个,他看着唐欢欢,乌黑的脸上尽是笑意,“铁知己道女人是做大事的人,眼界高,看不上我们这贼窝,但在铁良和弟兄们的内心,你就是我们的老迈,听闻女人和蜜斯少爷要分开,我们又岂会不来相送?女人这一走还不知要多久,下次见面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但还望女人能记得,聊山上另有我们这帮弟兄,凡是女人有效得着我们的时候,只要您一句话,我们定是万死不辞。”
铁良将怀里那嘟着嘴,依依不舍的唐雨茗抱上马车,而后再次看向唐欢欢,道:“记得,有需求必然派人来找我,兄弟们定是唯你马首是瞻。”
见此,大胡子一惊,“停止,”他看得出这两个孩子不似凡人,若想劝说绝非易事,他再次看向唐欢欢,“这位女人,还望你妙部下包涵放了我这兄弟,我胡老三无拖无累,你若真的想要一人的性命,拿去便是。”
“女人饶我们一众兄弟的性命,我胡老三无觉得报,这一起往前皆不承平,不如让我们弟兄护送你们一程,以报女人饶命之恩。”
“铁叔叔。”唐雨茗满脸甜腻的高叫一声,而后就见那被唤之人大步而来,直接将那张着双臂的小丫头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