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烽郡对于出入卡的比较严,需求过所凭据,可当马车被拦下,守城兵士要例行查抄时,哑车夫的手里滑出一块玄色的令牌。
商祁寒的眸色一暗,嗓音也跟着暗沉起来:“你要去哪儿。”
景衣翻开车帘筹算出去,她不以为哑车夫能对于得了十几个劫匪。
“我懂了,懂了。”景衣连连点头,恐怕他把鞭子甩出去,估计这车夫的手语是自创的,胳膊在空中大幅度挥动,鞭子虎虎生风,景衣赶紧缩回马车,这鞭子差点就打到她了。
景衣翻开车帘,看到外边站着数十个扛着长刀的男人。
等她兑现了承诺,救好了镇南王妃,再返来找商祁寒不迟。
景衣翻开侧帘看了眼外边,入眼是连缀的翠绿山脉,因而……她脑中灵感突现,随口讲说山里有群劫匪,劫匪头子是个女子,有天掳掠了个年青的小少爷……
哑车夫的右手伸到了车板边沿,握住了剑柄。
一个故事讲完,笙儿还不满足,缠着景衣讲第二个。
商祁寒垂眸,没想到这么快,他低头看了看桌上待措置的事,算了下时候,点头道:“回商府等着,我给你安排马车。”
魏管家更加确信景衣得宠,因为哑车夫是拿着大将军的亲笔手札来府上接人的,倘若将军真的正视景幕僚,如何不派个手脚敏捷的人过来?
银蛇看她一眼:“乌鸦嘴。”
景衣不晓得魏管家的谨慎思,也不在乎,她一只袖子里藏了条银蛇,现在银蛇正通过两人之间的左券,将声音通报入景衣的识海:“景衣,走路的时候不要摆手,本蛇被晃的早餐都快吐出来了。”
“南州。”景衣没有坦白,她道:“本来我就要去那边,只不过在冰烽郡多逗留了几天罢了。”
景衣笑着伸谢:“劳烦魏管家了。”
孩子话音刚落,马车就停了,车外响起放肆的声音:“都滚下来,大爷劫财的!”
劫匪们看到景衣,镇静道:“哟,瞧这细皮嫩肉的,也许是哪家的少爷,不如趁便绑了票,还能大赚一笔。”
哑车夫抖了抖,即将抽出的剑又按了归去,他的眸子闪过一分担忧,莫非景秀才要和这群劫匪讲事理不成?
笙儿没重视娘亲和小银子的互动,他正猎奇地问:“娘舅,为甚么要灭劫匪呢?”
景衣不想让孩子见血,笙儿的脑袋刚探出车帘一半,就被景衣抱回了原位。
景衣张口就讲了个秘境探险,这是她之前切身经历,讲起来绘声绘色,不但笙儿听的入迷,就连外边的哑车夫也在不知不觉间直起了脊背。
景衣道:“今天下午。”
虽是疑问句,可语气却没有波澜,因为贰内心一点也不想放景衣走。
景衣无辜地眨了眨眼,俄然间,她的唇角抽了下。
魏管家表情颇好,景公子在玉识院住了没两天就走,必定是被将军赶走的。
景衣只道此人道格外向,也没难堪他,钻进了马车。
他的眸子又黑又暗,似无底深渊,周身杀气都敛入一双肃冷的瞳人里,不泄分毫。
哑车夫的背直起来了,哪怕他还是裹在痴肥的冬衣中,身上的气势却模糊窜改,哑车夫跳上驭位,赶着马儿,车轮转动和碾过门路的声声响起,马车垂垂驶离了商府。
――
景衣的目光没在哑车夫的身上逗留,她告别魏管家,先把笙儿奉上马车,然后语声暖和地对哑车夫说:“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