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刚才喝了很多的酒,此时神采微红,他欣喜地看着白茗:“茗儿一向都是这么灵巧懂事,不枉父皇这么多年的心疼。”
那女人是谁呀?跟寿儿之前就熟谙么?
待白茗坐下以后,燕帝看向祈墨,含笑道:“太子殿下,这是朕的嘉瑞公主,白茗。前次宫宴之上,你应当还未好好见过吧?”
的确奇特,遵循长幼尊卑来排,寿儿好歹也是公主,如何会坐到那么靠后的位置?本来还想在篝火宴会上趁机和缓一下她跟皇兄的干系的,这下好了,隔那么远,连话都说不上……
世人看着,不由暗想,难怪燕帝如此心疼这位嘉瑞公主。
祈浣儿想着,视野不由自主地飘向那抹清俊无双的身影。
纪子筝冷静看着那边母女俩温馨的画面,设想着她此时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一颗心,又暖又涩。
燕帝说着,转头看向祈墨,含着醉意的眼眸深处却闪着一丝精光,状似漫不经心肠道:“茗儿是朕的这些女儿当中资质最为聪慧的一个,太子殿下觉得如何?”
雷宇靖能够在浩繁臣子中间脱颖而出,拔得头筹,此举也算是给梁肃面上添光,梁肃因为下午廷议媾和一事,自入坐起就一向冷硬的神采,此时终究都雅了一些。
燕帝看着座下世人的神情,微微一笑,抬手表示雷宇靖平身,“雷卿既然拔得春狩头筹,遵还是例,必有重赏。说说看,你想要甚么犒赏?”
半晌,他缓缓垂了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块暗影,遮住了眼底深如墨色的庞大情感。
不过祈墨的视野从白茗的脸上一扫而过,眼眸安静无波,神情还是寡淡。
燕帝似漫不经心的这一问,只要隔得近的一些人闻声了,心中俱是一震。
燕帝抚掌大笑,似是极其欢畅,而梁肃的面庞冷硬如铁,眼中泛着寒光。
祈浣儿跟寿儿打仗了这么些光阴,也体味她认生的性子,不由得更迷惑了。
“父皇。本日丧事连连,茗儿自知琴艺不精,可还是大胆想以一曲献给父皇及边关诸位将士们。”
祈浣儿看着寿儿那边,小声嘟嚷道:“奇特……这是谁安排的坐次,如何把寿儿弄那么远去了……”
燕帝不着陈迹地看了一眼坐在左边的祈墨,然后看向白茗,暴露欣喜的神采,抚掌笑道:“茗儿能有这番情意,父皇深感欣喜,甚好甚好!”
祈墨通俗的凤眸中垂垂浮起一层薄冰,他直视着燕帝,好一会儿,才启唇道:“公主殿下的琴音如同天籁,的确是资质聪慧。”
人间如何会有这么俊的男人,还这么暖和儒雅、气质高洁,唉……想来真是可惜,若他出身晋国的话,她说甚么都要嫁!
“皇兄皇兄……你看那儿!”
这时,四周人声一静,本来是主位上的燕帝发了话。
他如何能够没有重视到她呢。
祈浣儿痴痴看着,一颗粉红色的少女心扑扑乱跳。
纪子筝垂眸温馨地听着,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讽笑。
氛围一时波诡云谲,世人察言观色,都温馨了下来,四周只余闷闷的鼓声,一声声,像是敲在人们的心上。
与白沐分歧,她是淑妃所出,自幼甚得燕帝宠嬖,刚及笄就得了封号,燕帝曾夸奖她好像玉兰,冰心惠质。算起年纪来,倒还比白沐小两岁。
然后,他抬眸悄悄看向右边火线,清冷幽深的黑眸淡淡望着阿谁面若桃花的小少女,眸光垂垂变得柔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