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推行茶道,用茶喝茶是一等一的讲究。本日由纪贵妃亲身泡茶,素白的手指轻拈着茶盏,一举一动都令人赏心好看。
甚么!!??
嘉瑞公主,便是七公主白茗。
祁浣儿忿忿然道:“才不是呢!明显是七公主本身今后退掉水里的,我都瞥见了!”
祁浣儿状似天真地跟着笑,接着前面补了一句:“是啊,不过如果皇兄此番能够带一个皇嫂归去的话,母后会更欢畅的!”
祁浣儿还欲辩论,就被祁墨淡淡打断了。
纪贵妃此时出来打圆场,柔声道:“太子殿下别介怀,淑妃因为七公主落水一事心不足悸,才一时口不择言了。只不过五公主幼时的确生过一场大病,自当时起便比不得同龄人聪明。陛下找了很多名医来治,觉得将近病愈了。但是前几日落水以后,病症却俄然减轻了,一到夜里就大哭大闹,不让旁人近身。”
“没有。”祁墨淡淡道。
戚怀古觑了一眼祁墨,淡淡道:“照竹简上的内容看来,这位纪家公子的确是可贵一见的英才,资质聪慧、面貌漂亮,又甚得燕帝宠任,难怪这么多女民气心念念地想嫁给他。”
他看着祁墨,夺目的眼中暴露恰到好处的惊奇。
“殿下这边请。”
这晋国太子是不是疯了!?
永宁殿。
竹简上记录的内容非常完美,从纪子筝出世再到他入宫成为太子伴读、然背面一次随军出征、一向记录到比来一次回京,桩桩件件,内容详确。
戚怀古一抬手,与祁墨相请着进了竹屋,刚进屋内就感到一阵透民气脾的凉意劈面而来,令民气神镇静。
燕帝摆摆手,笑道:“这是应当的。太子和公主远道而来,如果只带着一纸和盟书返国,岂不是显得朕这个东道主太吝啬了?朕本意是想将膝下一名公主许配给太子殿下,又怕冒昧了,只好先备着薄礼,总不能让太子白手而归不是?哈哈……”
“谁晓得她如何想的,说不定是——”
祁墨长睫轻掀,抬眸定定地看向戚怀古,用眼神表示他往下说。
燕帝低头闻了下茶香,眯了眯眼,抬眸看向祁墨道:“传闻太子过两日就要解缆回晋国了?”
“等等——”
祁墨笑了笑,道:“那不如问问五公主的定见?”
燕帝笑了起来,“太子这话可就见外了。现在两国缔结和盟,永结邦交之好,燕国的城门随时为晋国敞开。朕已经差人备了薄礼,届时太子带在路上,聊表朕的情意。”
在坐的人都揣着明白装胡涂,拥戴着笑起来。
燕帝此话看似打趣,实则别有深意,他已经抛出了橄榄枝,现在就看晋国太子接不接了。
祁墨道:“陛下不必担忧,五公主脾气良善,父皇和母后一贯宽和,信赖他们不会反对的。”
纪筠回以浅浅一笑。
“哦?竟是朕的五公主?这……”燕帝拧紧了眉,叹了一声,“太子如何会恰好相中了她……”
戚怀古看着他的神情,微微一笑,问道:“殿下如何皱着眉?莫非这内里的内容不对劲?”
祁墨道:“嗯,这段光阴叨扰陛下了。”
淑妃冷哼了一声,道:“太子和公主有所不知,五公主幼时生过一场大病,损了心智,本觉得已经病愈了。可那日晚宴,她竟然将茗儿推入水中,清楚是神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