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委委曲屈地瘪着嘴,被骂了也不敢吭声。

“没有没有,还能够修好的!你别焦急!”

眼底映着那抹素净红色,纪子筝心头一震,怔怔看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带着软软的哭腔问:“……甚么模样都能够?”

纪相家的公子,自从入宫成了太子伴读以后,太傅们整日对他赞不断口,就连父皇都夸过他好几次。

纪子筝面色一黑,这叫甚么话?

纪子筝目露调侃,安静反问道:“这是殿下的东西吗?”

纪子筝心头一紧,忙撩起她的裤脚。

该不是出甚么事了吧!?

小、小兔子??

这个小白痴要欺负也得是他来欺负,甚么时候轮到旁人了?

纪子筝昂首一看,面前的杏花树上,最矮的一根树枝上果然飘零着一条细细红绳。

纪子筝正要回绝,一低头对上寿儿那双吵嘴清楚的眼睛,洁净澄彻,就像天上刚被雨水冲刷过的星斗,亮得惊人。

大眼睛里刹时盈满了泪,目睹她咧嘴就要哭,纪子筝赶紧道:“别哭别哭!我再重新买一个给你,不不,买好多个给你都行!”

“子筝……”

小少女的嗓音软软糯糯,似刚出炉的糯米圆子,咬一口,叫人唇齿留香。

纪子筝尽力绷着脸,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往上扬。

寿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小小一只蜷在他的怀里,轻若无物。

纪子筝弯下腰去,一只手环过她的背,一只手绕到她的膝下,谨慎翼翼地将她抱起来。

寿儿想了想,悄悄点头:“……不晓得。”

纪子筝低头看她一眼,见她这么灵巧,唇角微微翘起来。

寿儿见他半晌不说话,有些怯怯地小声唤他:“小哥哥……”

……哼,谁要你喜好啊。

“我叫纪子筝,不叫甚么小哥哥。另有,你多大了?”

“如何弄得这么脏……”

“哦。”

白衍还在逗弄寿儿,用心将木雕举得老高:“哈哈你来抢呀~来抢呀~”

纪子筝冷着俊脸走近,看着她哭得惨兮兮的模样,胸口仿佛被甚么东西狠狠一撞,闷闷地痛起来。

正喊得不亦乐乎,手上俄然一空,白衍转头一看,恰好对上一双寒如皑皑冰雪的通俗黑眸。

“大胆!你竟敢抢本殿下的东西!”

两人扭打成一团,站在一旁的寿儿被吓得放声大哭,场面一片混乱。

开打趣!他堂堂男人汉如何能雕那种娘兮兮的东西!

纪子筝听得有些飘飘然,压下内心的高兴,冷冷酷淡地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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