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芊寻转头瞪了他一眼,又道:“如何?还不奇怪理睬我了?我问你这些也是为你好,等我明天出狱,说不定还能给你家里人送个信儿甚么的,如果你死在牢里,也总要告诉家人来收个尸甚么的吧?”
“这么说你也是被冤枉的?”
衙役俄然收回一阵奸笑声,话没说完,却不难让人猜出他话里的意义。
“我晓得了!”宋芊寻笑道。
“老子是常士铭!”隔壁大叔不乐了。
对方没说话,也背对着栅栏靠了上去。
“噗!哈哈哈……常失明?难怪刚才他问你是不是瞎子了!”宋芊寻笑喷,俄然笑声止住,她蓦地看向萧渡白,见其神采普通,这才将迷惑咽了下去。
说到最后,他语气里尽是仇恨,一双锋利的眼瞪的溜圆。
“你叫甚么?家是哪儿的?只是打劫了?没别的?比如烧杀掳掠甚么的有没有?”她连续问出多个题目。
萧渡白转头,背对着他依托在牢房栅栏上,“风紧扯乎时还要趁乱打劫,这牢你坐的不冤!”
这些设法刹时就在脑筋里过了一遍,她也聪明的不再多言,这时候,能少一事还是少一事吧。
衙役正愁气没处所出呢,见有人拦他,二话不说就甩了鞭子,两鞭子下去,常士铭已倒地不起,他原本身上就有伤的。
宋芊寻立即闭了嘴,隔壁人也抬高了而声音,再次辩白道:“常言道的常,士卒的士,铭记于心的铭!”
你是瞎子吗?
“你是瞎子嘛﹖”萧渡白俄然问道。
话问出来才觉是废话,如果有人伸冤,岂会牢底坐穿?
隔壁牢房的人一怔,蓦地爬起来隔着栅栏看他,萧渡白抬起正脸给他看时也细细将他打量了,很久,只见对方嘴角抽了抽,一脸冲动又死力哑忍着,老半天后才颤栗着声音回了一句:“我并非瞎子,我的眼睛比你大!”
这就是说,萧渡白是早就晓得他的名字,可又不肯定,因此才问他,你是瞎子吗?
“常失明,错了吗?”宋芊寻用襟曲解。
宋芊寻与萧渡白相视,然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重新落在了那人身上,宋芊寻先开的口:“你真的是被冤枉的啊?十年监狱之灾,家里没人给你伸冤?”
“跟小爷我装甚么?不是很硬气吗?再敢嚷嚷老子抽死你!”转头看萧渡白一脸暖色,想来也是不好惹的人,而这两人的案子也还没定,是以衙役也并非真的敢如何,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因此咬着牙又摔了两鞭子,这才泄了愤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