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上官逸潇的眼中亦闪过一抹冷傲,让她不由得低头红了红脸,几欲将头埋在了那胸口的纽扣之处。
明显,面前这个楚楚动听的小女人,并无这份幸运。
那浣衣女子迟疑了一阵后,有些难为情地张了张小嘴,极其小声地低头说道:“莺歌坊。”
浣衣女见他的语气中并无半分傲视,便松了一口气,有些高兴地抬起了稚嫩而鲜艳的脸庞,愉悦却又迷惑地答复道:“奴家不知。只晓得昨夜很晚奴家奉妈妈之命替公子洗衣物,今早务必早些送来,其他的,奴家一概不知。”
上官逸潇固然以为女子是个费事,却倒是对风尘中女子无诽谤观点的。
上官逸潇行走江湖多年,自是明白洛阳的莺歌坊诗歌供达官权贵公子哥们寻欢作乐的处所。
“那里来的小子!给我上!”
“放开我!不要如许!我不卖身的!公子请自重!”
此处是洛阳,间隔长安一夜之间到达,上官逸潇有些猎奇这翠纱蒙面女子到底是何来源。
“公子!”
“无妨。站好别动。”
她一身素麻粗布,本无亮色,却洗得甚为洁净,并用粉色细线于衣领襟口巧手勾画出一朵淡粉色芍药花,又用绿色线淡描出绿色的窄叶边,衬得那一朵芍药花分外的楚楚动听。
那公子哥痛苦万分地捂着脸,扭曲着恶狠狠地一声令下,四周顿现几十个打手!
说罢,那张油头粉面的脸便要贴上去,却只见面前俄然多了一个拳头,“啪――”的一声,那公子哥的脸顿时鼻青脸肿!
上官逸潇冷冷地喝道。
浣衣女子低头羞怯微微点头,回身便非常不美意义地拾掇着门路,叮咚叮咚下楼去了。
可见,莺歌坊的风味致命,是令很多男人垂涎三尺的。
吓得浣衣女又一阵颤抖,眼神一抬,又缓慢地低了下去,唯唯诺诺地慌不迭应了一声:“是!”
上官逸潇淡淡一笑,赤手空拳,以极快的身法在数十人周身周旋了一遍,不出一刻,莺歌坊内便稀里哗啦哎呦喂地捧首倒了一地。
只见上官逸潇立于浣衣女子之前,目光森厉,却神采悠然不已。
而她的眸更是汪得欲铺溢而出春水,透着羞怯和一望到底的纯真,于不施粉黛处的双颊一抹鲜艳天然胭脂红处又透着胆怯脆弱。
当然,他也不解除水燕倾是个费事。
声音当中带着青涩和顺从,是阿谁浣衣女子。
上官逸潇见她果然听话,便赤身从云被当中走出,快速捡起地上的衣物,以闪电的速率仓猝穿戴整齐,掩口清喝了一声,慢吞吞故作平静道了一声:“转头。”
他细细地看了一眼这个有些青涩的女子,当真地问道:“你,可曾见过一名翠绿色面纱遮面的女子?”
上官逸潇转过身,便见到一个穿戴光鲜公子哥模样的男人,一手扼住了她白玉般的手腕,流里流气地含混切近了她,贼笑着捏向了她的下颚,说道:“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转头爷欢畅了,收你做个四房太太过么的,你就飞上枝头了!”
上官逸潇没想到她应得如此干脆,顿时心中一阵打动,千恩万谢说道:“这钱,我必然更加偿还,以报答女人的善心。”
目测。落个下半身不遂,不是题目。
浣衣女子微微蹙眉,歪头想了想,很久,点头回道:“公子,奴家未曾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