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本身画风类似的，莫非说……
“唉，天妒英才，半年前，令媛公子随朋友去城外摩云崖郊游，谁晓得俄然惊了马，令媛公子也身坠崖下，落入澜川河当中，存亡不知，至今还未寻到骸骨，想来已是凶多吉少。”
“咦？”
周掌柜眉毛微挑，面显讶然，感觉善画的姬誉没听过令媛公子非常奇特。
姬誉也跟着周掌柜感喟几句，周掌柜给姬誉结了一百两银子，本来的扇面是一两，现下六十来幅就是一百两，明显是涨了。
罗姝娘上辈子身负三嫁克夫的恶名，这辈子那里还在乎这个，反倒是感觉上辈子有好几年都幽居在后院里，实在的华侈工夫。
罗姝娘又去翻看别的的扇画，见都有偷工减料的怀疑，便笑道，“相公倒真有才，虽有些简省笔墨，但如果平常拿来把玩，倒也不错，只是这些画太多了，那笔墨轩一定都收，如不足下的，我们就带到省会去卖掉也使得。”
心头就是一喜。
姬誉挑了把小袖剑，看着精精美巧的，藏在袖子里底子瞧不出来。
“……笔法真真相间，简朴得宜，似柔实刚，似断实连，妙趣横生啊！”
话说这个姬家小破院，固然幸亏是自家名下的，但应地处城南最边上，阵势也不高，夏天是全城最为闷热，易积水，又多蚊虫，这小院里处所也太小，只盖了两间小屋，非常逼庂。
昨日他偶尔出门，碰上先前他常去卖画扇的笔墨轩掌柜，那掌柜还拉着他直问可另有先前那般的画扇，又恭喜他成了秀才，承诺再给他提些代价呢。
笔墨轩开在城西黄石街上，因里头都卖的是书画古玩，而云洲城里能有闲钱又爱好这些的实在有限，以是姬誉每归去，里头都显得冷冷僻清。
姬誉笑道，“这类画法，倒也累不到我。”
又选了把小儿玩的弓箭，是用竹子所制，只箭头是铁制的，虽是小儿的玩具，可麻雀虽小，各处俱全。真的射出箭去，怕也能射伤个小兔小鸡的。
路过那铁器行，就出来转悠了一圈儿。
本朝固然对女子诸多限定，但真正遵循的也就是那些中上等人家，小门小户的女子们就广泛很多了，特别是已经结婚的妇人，若不抛头露面揾钱养家，那可要不晓得会饿死多少人了。
不过一百两银子，在姬誉眼中看来，也并不算甚么。
接了递来的承担，周掌柜谨慎地一幅幅翻开来看，每看到中意处，还要拍案赞叹。
罗姝娘拿起一把姬誉画完的扇子来，却不由得忍俊不由，“相公倒是会偷懒，好大一幅扇面，只画两条小鱼儿。”
想起跟罗姝娘开的打趣，便留下五把自感觉最好的来，其他都拿个包袝皮裹了，带去笔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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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铁器行里有半面墙都劈出来摆着兵器，不过都是民用的，只要些短刀菜刀长剑之类，就是弓箭之属，也只要小儿款式的，本朝虽不由铁器，但对大小款式，倒是有严格规定。
面前这个俊朗墨客的画作，很有些名家风采，一个扇面一两银子，收的这几十幅，现在已是加十倍价卖掉了十几幅，只余下他以为最好的几个，他还筹办带到繁华之地去售出呢。
莫看人气冷僻，但笔墨轩的收益却比好些整天热热烈闹的店铺要好很多。
周掌柜内心直叫可惜，却也多说了好几句吉利话，祝他金榜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