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暗自歪了歪嘴,端起架子道,“堂下何人?报的甚么案啊?”
又看到阿谁疯五郎站在那儿,木木呆呆地,低着头也不晓得在想甚么,便问了一句,“五郎,你如何会在这儿,你不是在三水镇的么?”
“刘师爷,烦您去背面请大人升堂,我这就去调集衙役。”
罗姝娘听他的话意,竟是从三水镇一向跟着自家到了这里的!
县令大人本来一脸的殷切在见着了叶小公子的模样后暗了几分,多了些猜疑。
“来人,给小公子看坐。”
罗姝娘回身去旧马车里寻了绳索出来,筹办和姬誉一起把地上昏倒的大汉给捆了,抬上车去,姬誉却不让她插手,全都本身给包办了。
话说来的路上,姬誉也曾经给他把过脉,公然是元气大伤,情志淤结,乃至另有些残存的毒……
“小公子,你能给在场的大师伙儿说说,你是如何被歹人抓住的?”
这平常的小县,只要不出性命,谁家也不肯意到县衙来断官司,进一趟衙门,那就是阔人出来,中人出来,瘦子出来,瘦子出来,就算县太爷不算是个最贪的,那上高低下的办理也要破钞很多,谁家也打不起官司啊。
这个模样,真能是府台大人家的小公子?
“上车吧,我们带你一程。”
一个县衙大门处的差人一溜小跑地出去报信,袖中的手还紧捏着一块银子,嘿,这回可算是有主顾上门了,这块银子,怕没有三四钱了吧?
“两个歹人都被捆了,放在大门外的车上,小公子和我的家眷坐在另一辆车上。”
固然这个穿着褴褛的小童一定就真是下属家的公子,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谨慎些好。
堂下已是排好两班衙役,当中一个青袍秀才,年青漂亮,见他这个一县之长出来,也不过是拱手行个小礼,神情自如,哪有半点平凡人见官时的畏敬?
打了个哈欠,饮了口冷茶,又在铜镜前正了正衣冠,开阳县令这才咳了声,从本身午休的内间踱了出来,身后刘师爷亦步亦趋地跟着。
姬誉赶着那辆破马车在前,罗姝娘赶着自家车在后,一起上倒还算平顺,用了一个时候就到了开阳城。
县衙大堂内空空无人,门口有两个抱着水火棍偷偷打盹的差役,隔壁的耳旁内,两个属官正抱着茶杯,就着点心聊大天,恰是各自落拓,俄然听外头那面登闻鼓被敲得震天作响。
县令略一思考,又看看自家的师爷,感觉这小孩说得倒也合道理,便看向赵县丞,“赵县丞可有甚么想说的没有?本县记得你和府台大人家里另有亲,不晓得可认得叶小公子么?”
幸亏之前学会了赶车,不然另有些费事哩。
因大人都不在,叶明远出来玩是偷溜的,便只带了一个小厮,一个长随,那长随是叶明远的奶娘的男人,叶明远非常信赖,跟着长随在街上逛了好半天,玩得不亦乐乎,成果就乐极生悲了。
不过怜悯归怜悯,姬誉但是一点也不想兜揽这个费事,特别是这家伙动不动就装傻卖乖,对着自家娘子痴痴地喊姝娘甚么的,特么地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