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纯快步登上?望台,远了望去,只见黄河边上火光一片,红色的火焰下映托着兵士和战马奔驰的影子,那模糊约约的喊杀声正跟着这昏黄的月色向汴梁城缓缓靠近。
小六子一听这跑腿的买卖,还是去买些酒肉,岂能不乐意,赶紧又叫来两个小兵,往城楼下去了。
王子纯道:“我倒是听家父提起过袁教头,说你技艺高强,若只在我们产业个虞侯,实在太屈才了!”
“不好,金兵要渡黄河了!”王子纯立马得出告终论。恰是:一朝君臣醉梦死,又来十万虎狼师!欲知大宋如何迎敌,且待下文!
众位部将领了号令赶紧归去整点人马,备好夜间的干粮和水,往几座城门楼子去了。
王子纯道:“并非小弟要扫了哥哥的酒兴,只是你我军命在身,如果喝多了酒,误了大事,岂不是你我的罪恶!”
小六子赶紧告饶道:“没…没吃多少啊,都是他们俩吃了!”他指了指中间的两个小兵。
袁教头回望汴都城内,公然是灯火光辉,城中的几条热烈的街道仍然是人来人往,几家比较大歌楼妓馆恰是买卖最好的时候,朝中的很多大臣早就把妻儿长幼送出城去了,因而城中的倡寮便成了他们的夜里的临时居处。
“这…不能再喝了,小弟酒量有限,实在喝不下了,哥哥也别再喝了,我们军务在身,不能误了闲事。”王子纯劝道。
袁教头又说道:“刘将军让我们到这城楼上打更,这长夜漫漫,如何熬呀,不如让人买些酒肉,弟兄们也都吃点喝点,省的这么无聊!”
这汴都城共有十二座城门,此中三座水门是汴河河道穿城出入的通道,每到夜间,皆有水闸封闭,别的九门别离由“勇”字营和“义”字营卖力巡查,这“义”字营驻扎在西门,卖力西门和南门的鉴戒,而“勇”字营驻扎在东城,卖力东门和北门。
“吆呵?你的拳脚还是我教的呢!如何,明天还想跟我比试比试?”赶紧快步上来,抓住子纯的手腕,子纯将酒坛递到另一只手上,赶紧藏在身后。这袁教头见抓他不住,忙又向他扑来,到底是多喝了些酒,脚都站不稳,一下子便扑了个空。袁教头醉眼恍惚,又向子纯扑来,一把叫他抱住。
“呵呵,技艺谈不上高强,不过确切要感激令尊大人再造之恩,若不是令尊大人保举,我也到不了这禁军大营,也做不了这枪棒教头。来,小的要敬令尊大人一碗,公子就替令尊饮了此酒!”袁教头举起大碗,略有醉意。
王子纯道:“哥哥还是少饮些酒为好,不能再喝了!”赶紧将酒坛子拿了过来。
想当年,我十七岁随父出征西夏,却不想那一战家父血染疆场,没能返来,我们家不但没有获得朝廷的一丝抚恤,反而遭到蔡京、童贯那帮狗贼的横加指责,还削了家父的爵位。哥哥我当时也是走投无路,才投奔到都城,还好令尊大人不怕小人扳连,留我在府中当了两年的虞侯,当时你才十一二岁,一定记得我。”
袁教头连饮三碗,赞道:“好酒啊,来兄弟,吃菜,不要跟哥哥客气,你我兄弟能在这城楼上共饮,也是修来的缘分,我晓得兄弟你内心不安闲,哥哥当年不是和你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