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进门便问:“老爷返来了吗?”
前次从钧州返来,固然在世人的讨情之下,柳安国没有打他,但也放下狠话,今后有了余暇,非得把那顿板子给补上不成。柳逸玄一时内心也有几分后怕,毕竟这是个“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的年代,本身可别没求得同意,再让屁股遭了秧!他见柳安国并不睬睬本身,只得低着头灰溜溜的发展着出去,筹算到了早晨再来跟他筹议。
柳安国明天的表情还算不错,没筹算要动家法,见他无端跑到书房里来,必定是有事,又问他道:“来找我有甚么事啊?”
“你不是去虎帐建功立业去了吗?如何这会子有工夫到我这破屋陋室里来?”柳安国的话里明显是带着调侃。
“哟呵,你另有不敢的事儿?前次你擅自跑到钧州的账我还没给你算呢,你甚么时候有空啊,也把这账给老夫清了!”
门口小厮答道:“老爷明天返来的早,这会子应当在书房呢?爷,您这么仓猝的找老爷干甚么?是不是还惦记取您那欠下的板子!”
柳安国昂首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哼!不成器的东西!”
“光欣喜不可啊,老将军,你得让我跟着您一块出征啊,我这一腔报国之情还望老将军成全啊!”柳逸玄边说边走到宗泽身边,为他捶背揉肩,筹算奉迎一番。
宗泽听了这话,笑道:“柳公子身为皇亲贵胄,天然与别的将领分歧,老夫会向他们解释的,这一点你就不要担忧了!”
柳逸玄持续软磨硬泡,好言相求了一阵,宗泽说道:“并非老夫不肯成全你的报国之情,只是疆场不比这都城的书院,随时都有能够掉了脑袋!你是相国度的公子,又是太后娘娘为公主选的驸马,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又当如何向令尊和太后交代?退一步讲,即便老夫同意你随我出征,恐怕令尊大人和太后也一定同意啊,到时候再惹出费事,迟误了出征光阴,岂不又是老夫的罪恶?以是此事,你还是不要再提了!”
柳逸玄吓得一声也不敢吭,只得在中间冷静的听着。
柳逸玄分开大帐,到马厩里牵来坐骑,一起飞奔直奔相国府而来。
柳逸玄回身瞪了他一眼,说道:“去你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找老爷有闲事!”
“老将军之虑,晚生也能了解,如果晚生能压服家父同意,老将军是否就答应我随军北上?”
柳逸玄听了这话,内心嘲笑一声:“这老头真费事,谁要利用你了,我是那种人吗?”又对宗泽说道:“好,那就一言为定,我这就回府,跟我父亲商讨!若请下命来,老将军可不要食言!”
柳逸玄战战兢兢的说道:“给个保举保藏呗,亲!”
柳逸玄嘿嘿笑道:“老将军,我来给你捶捶背,您就承诺我的要求吧!”
柳逸玄道:“晚生感激老将军为晚生所做的考虑,但是此次出征机遇可贵,晚生还想和‘勇’字营的弟兄们一起上阵杀敌光复失地呢,再说,老将军让我做这个随军书掾,就是要跟着雄师队的啊,现在可好,你们拔寨出征,却留下我这个书掾在都城独享安乐,那营中的弟兄该如何看我?必然会觉得我是个贪恐怕死的怯懦鬼,那我今后还如何在虎帐里混呐?老将军,求求你了,你就让我跟着你们去兵戈吧!”
“柳公子勇气可嘉,实在令老夫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