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须,墨紫灵收回目光,见姜千寒跟在身侧,轻皱一下眉头,迈步向营地走去。

一起走过,只见两排军卫列于道旁,站姿矗立;墨紫灵内心冷静为主帅赞了一声。旗号招展,北羌玄武旗自是不成能呈现于此地,却不见东燕青龙旗,墨紫灵皱了下眉头又规复清冷。

姬御宸忙扶起墨紫灵,对着厅内几人说道:“诸位不要小瞧墨将军年幼,他已跟着韩先生学习六载。本帅曾有幸聆听韩先生教诲几月,获益匪浅;墨将军已尽得韩先生真传,必为我军助力。”话落见她身边另有一人便又问道:“阿凌,此人是?”

看看天气已晚,墨紫灵对左边副将吴猛说道:“此处已是嘉峪关地界,间隔王都主军不敷百里,传令下去当场休整造饭,派标兵前去王都主军帐中报请,我等何时入军。”

姜千寒上前一步抱拳说道:“鄙人姜氏姜千寒,乃墨将军亲卫。”

苏沧溟倒吸一口冷气,正欲再说甚么,已到主帅行辕,遂上马等着二人入府。墨紫灵看了畴昔,青砖黛瓦,古朴陈腐,倒像一诗书之家家世,再想想这一任嘉峪关守将行事风格,倒也贴合。

苏沧溟待她近前,看他只十二三岁年纪,被一身玄衣甲胄包裹更显肥大不由皱了下眉说道:“我观贤弟如此年幼,竟是韩先生高徒?素闻韩先生乃隐士高人,未曾听闻先生收徒。贤弟・・・・・・”

中间一老者惊道:“但是王畿姜氏家主嫡宗子?传说中神龙不见首尾的姜千寒?”

抚着缰绳,墨紫灵嘴角有莫名笑容漾起,此时阿兄不知急成了甚么模样。三日前,王都来使宣诏,华山王于议事大殿召臣僚参议,公然,东侧殿在臣僚中已有过半权势,以掌管华山兵卫之吴侍郎为首;以世子墨子澜病弱为由,力主墨子砚领兵勤王,华山王亦有此意。怎奈大岳祖制立嫡不立长,墨子砚既不是嫡子亦不是宗子。如此等勤王之事,若诸侯王不能亲去,必是世子亲往。正争论不下时,韩先生派宫卫递书保举本身独一弟子墨梓凌,随世子领兵勤王,并言此人亦是世子亲随。大殿内众臣僚哗然,再无贰言,遂定由世子墨子澜领兵勤王,两今后解缆。至夜,王后突焦炙病,晕厥于大正殿,墨子澜侍母至孝,亲去大正殿日夜端汤喂药。征将点兵之详细事由交予主将墨梓凌完成,众臣僚察看两日下来亦赞美不已。

墨紫灵清冷说道:“先生常说:有志不在年高。我虽年幼,报效家国之事怎可避之?再则,我徒弟收徒与否,关世人何事?烦请苏兄带路,我自会禀陈于主帅帐下。”

解缆前一夜,墨紫灵潜入大正殿,迷晕墨子澜,拿到印信正欲分开,被王后轩辕氏叫住,唤出一人,恰是姜千寒;王后看住墨紫灵说道:“此一去,伤害重重,你在军中亦没有可使唤之亲信,多有不便。我的母亲、你的外祖母乃姜氏实际掌权人,姜氏乃神农氏后嗣,姜氏暗卫环球皆知。当年我远嫁时母亲不放心,挑出姜氏暗卫最优一队给了我;千寒是这一队暗卫当中最为拔尖之人,亦是我的亲侄,从小跟着我来到华山,我・・・・这些年亦没有甚么作为,可惜了这孩子・・・・・你此次便带着他吧,此行结束,他愿持续跟着你便是你的亲信,和我再无干系,他若愿返回姜氏,你亦不得禁止。”说完又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卷递给墨紫灵,墨紫灵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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