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在董卓心头最悔怨的就是没有在徐荣军中安设一个脑筋比较聪明的亲信,乃至于此时竟然拿不出能够当场在营中截住徐荣的将领来。樊稠固然忠勇无双,但脑筋过分于简朴,如果给他命令,只怕反而会被那狡猾的徐荣给挟持住。
“相国!!”
董卓大喝一声,他本来就很大的一对虎目此时更是瞪大到令人见之胆怯的境地:
“李旻和张安这二人与孤倒是很有些渊源,当初他们在何进将军帐下时,便与孤友情不浅,该当传告徐荣,押送他二人回毕圭苑,但莫要怠慢了他们。”
董卓诙谐的话引得台下的兵士们面露浅笑,一个个看着董卓的眼神里也更多了几分亲热之色,董卓久在军旅,如何快速拉近与兵士们的间隔,是他的刚强。何况,他本就是一个非常坦直的本性,以是他的“作秀”一点都不假,而能够说是他的真情透露。
董卓肝火难遏,一把掀起一个暗哨的衣领,他暴跳如雷:
“徐荣如何会杀了李、张二人?你且与孤详细道来,不然,孤便将你碎尸万段!”
…………
那暗哨听了这话,吓得神采一白,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密密麻麻的兵士如同一片汪洋大海,人群如同大海里掀起的浪花普通涌动着,抢先恐后的跪伏在地,毕恭毕敬的向那高台之上的中年男人施礼——此时现在,就算是身为九五之尊的天子,也比不过这个男人高贵。
“臣下还记得,徐荣将军仿佛本来是玄菟郡人,而被烹杀的李旻和张安,他们曾经在背叛刘奕之前,也在玄菟郡驻扎过一段光阴……”
“莫非,徐荣只是为了报仇而投奔于孤?”
华雄的三千兵马押送着多量的财宝、牲口,另有女子……缓缓的进入了内城,董卓目前在雒阳屯驻了约莫两万的兵力,目前除了驻守在险要地点的部分守军以外,其他的统统人马都堆积在了毕圭苑外。
董卓听了,缓缓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董卓,恰是好处不堪寒,比及他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才发明身边的朋友已经越来越少,而那一帮的公卿大臣们,一个个对本身都是虚与委蛇,令董卓倍感孤寂。以是,此时如果能把老友招入阵中,也会令他倍感宽解。
隔了不久,有下人来报:“万年公主已经被护送到了雒阳,相国大人如何安设?”
董卓听了东舞阳大捷的动静今后,肝火平复了很多,对于徐荣私行屠城的事情也没有那么活力了:
“孤与各位一样,都是参军中的兵士做起的,能到现在这个境地,孤凭的是甚么?是这一颗心!这一颗为大汉能够不吝性命,赤胆忠肝的心!”
董卓目光恶狠狠的盯着李儒手上所指的阳城、东舞阳的位置。
“不过,随后徐荣将军率部往东,在东舞阳一带的密林遭受了豫州刺史孔伷的人马,徐荣将军率部夜袭,大获全胜,临阵斩首八千余级,俘获豫州军一万三千多人,同时还活捉了颍川太守李旻、骑都尉张安等人。唯独……孔伷的尸首没有发明,但目前也没有任何孔伷还生还的动静。”
董卓俄然间便恍然大悟:
李儒微微眯了眯眼睛:
“她毕竟是皇家的公主,多安排些下人和婢女,好吃好喝的供着吧,等战事稳定今后,再与孤等一并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