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那日送她返来,就已耗尽的精力。
“余丙秋说又得大半个月出不了门,别的倒没说甚么了。”
柳束兮听了,不由惊诧。“她呀,她甚么时候嫁到京中的?”
“穿男装除了便利。另有是为了安然,现在我有工夫防身,自保是无虞,何必费那番周折。”
一眼陆辰儿如许,程氏哪有不明白的,一时候就更来气了,头一回想拿荆条抽陆辰儿一顿,自客岁起,她就日日为陆辰儿的身材悬着心,这丫头倒好,和着外人一起骗她,若不是昨日她随口问了大夫一句,是不是因为丫头是寒性体质,以是才轻易受风寒,谁知大夫说丫头并不是寒性体质,她当时还犹不信,今早又请了别的一名大夫,大夫还是这么说,还说丫头身材很好,底子不影响生孩子,一个两个都这么说,由不得她不信,心头就憋着一股恼火,因而又派人去把明大夫给请了过来。
“客岁嫁到了京中,夫婿是他四伯母的内侄,在京中轩辕书院读书,旧年年底来京的时候,我去看过她一回,当时她正怀着三个月的身孕,若不是她有身孕,她四伯母又不让她出门,我倒能打发人去请了她过来,现在只能等我好了,再带你去瞧她了。”
陆辰儿忙问道:“那余丙秋如何说?”
“那现在在外边行走,如何不穿男装了?”
待明大夫出去后,陆辰儿忙地伸手抱住程氏的胳膊,忽视掉程氏脸上的怒意,唤了声娘亲,“是女儿不好,不该棍骗娘亲,但女儿真不是成心要骗娘亲的,还请娘亲听女儿说……”
当听到柳束兮提起,她归去过河东一次,但没进柳宅,只见了大哥柳敏兮,陆辰儿俄然想淳姐儿来,忙道:“对了。另有一个在京中的人特别想见你,等娘亲放我出屋子了,我就带你去见她。”
“母亲打发人送东西到你们府里,传闻姐姐病了,母亲便派我过来瞧瞧姐姐,老祖宗也惦记取姐姐。”
陆辰儿见过李璟养病,也见地过余丙秋的医术,听了这话遂放了心。
内心正想着要不要打发小我去安宁公府问问,却听婆子在内里通报,说是琳姐儿过来了。陆辰儿先是惊诧,而后倒是一喜,昂首瞧着琳姐儿已经走出去了。
“那你就快点好,等你好了,我还想着你带着去京中各处逛逛。”
瞧着内里的人影,公然是明大夫,任由婆子托着她的手递了出去,陆辰儿闭上了眼。
虽病已经好得差未几了,但程氏要她多躺在床上养几日,便不答应她下床,玉翠和玉翡在一旁守着,还真是寸步不离,陆辰儿再愤然都无用,又一点可趁之机都没有。
陆辰儿内心格登了一下,公然是病了。
这一回,陆辰儿是在床上实打实地躺了旬日才下床,下床的时候,只感觉满身骨头都酸痛不已,去正房给程氏存候,只瞧着程氏一脸的不豫,陆辰儿只当是还为她此次抱病的事气恼,忙上前唤了声娘亲,人就往程氏身上靠,谁料程氏不但没有像平常那般伸手抱着她,反而是一手推开她,“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粘乎,就不能循分些。”
屋子里已架起了帘布,内里有婆子通报,明大夫过来,陆辰儿几近是蓦地间明白过来,看向程氏,只瞧着程氏的脸上已是充满了怒容,忙地唤了声娘亲,“娘亲听我说。”
“不好。”陆辰儿侧头望了柳束兮一眼,又抱怨道:“白日睡足了,到了夜晚就难过了,到时候半夜醒过来,睁着两眼没法入眠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