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头婆子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前面也跟着一众丫头婆子,两姐弟并肩而行,时而说上些话,天井里积雪堆积,白皑皑的一片,唯有中庭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打扫了。
“娘亲既然已经把二十二婶子都接到了府里住,天然是不在乎这些了,阿弟是父亲和娘亲的嗣子,如果过继后真是对亲生母亲漠不体贴,那才会令人寒心,阿弟既故意,今后不必这般谨慎翼翼。”
“我也是,祖母虽一贯疼我,可这回凶起来我惊骇极了。”约莫因同病相怜的原因,萧琳竟生出几分猩猩相惜的感慨,心机转移了大半,也不见再哭了,反而和陆辰儿絮絮提及这些天所受的委曲来。
这些天果然不平静。
因太夫人疼孙女,萧琳住的处所离太夫人的上房并不远,穿过几段回廊,很快就到了萧琳的院子。
廖氏和岑氏妯娌俩争强好胜,争了有十余年,现在一朝得胜,怎能不舒心。
陆辰儿心中微一滞,脚步却并没有停。
约莫前不久才让圣上告诫,全部安宁公府从太夫人到府里的主子,情感都非常降落,太夫人的上房里,虽济济一堂,但是陆辰儿一眼望去,和上年她见到太夫人时比拟,整小我老了很多,已暴露了暮年老迈之态,国公夫人柳氏也似受了甚么严峻的打击般,精力不济,至于岑氏,脸上虽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如何看如何勉强,再没有以往说话时的眉飞色舞。唯有廖氏,在低眉敛首不经意间透暴露多少暗自对劲。
当罗绮说到这儿时,陆辰儿正在喝茶,听了这话,捧着茶碗的手一时不稳,呯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手上也倒了一手的茶水,幸而茶水不烫是温的,要不就烫到手了。
没过几日,安宁公府的世子之位就易主了,国公爷的宗子请封了世子。
待延平王遇刺的事,灰尘落定今后,陆辰儿跟着程氏去了趟安宁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