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云锦的话,陆辰儿起家往外走去,只瞧着程氏坐在椅子上发楞,不晓得在想些甚么,直到陆辰儿走上前才晃过神来。
紧接着,又瞧见屋顶上,除了李璟,另有他的两个侍从,余丙秋和丁季。
陆辰儿应了一声就出了门,云锦和罗绮跟着出去了。
到了早晨的时候,趁着岑先生在屋子里和程氏说话,陆辰儿把罗绮拉到身边,问起昨日章夫人和程氏说的事来。
又听罗绮嚷了一声老鼠,陆辰儿和云锦吓得忙跳了几步,回对只瞧着一个小黑影从陆辰儿脚边缓慢地跑过。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却又带着清爽,听着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陆辰儿蹲坐在廊庑下的台阶上,看了一旁站着的云锦和罗绮两人,“你们也都坐鄙人吧,这么站着,影子拉得长长的,怪吓人的。”
而后,又仰起脸望向程氏,“我只是想晓得章夫人说了甚么话,让娘亲这般活力,至于她说了我甚么,我并不在乎,当初我既然做了挑选,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嘴长在人身上,别人爱如何说,随他们说去。”
这话才问出,昂首正对上程氏一副了然的神情,陆辰儿不美意义地笑了笑,忙地起家,蹲到程氏膝盖前,头靠在程氏的膝盖上,“甚么都瞒不过娘亲。”
不美意义,卡文的。。。。呜呜。。。。
罗绮一听,神采却有些不好,“女人不消理睬,夫人都说了,他们自发得最重礼义,实在不过死守着牌坊过日子,曾经诗书传家的河西章家,这十几年间没出过一个进士,除了那五块纯洁牌坊,没甚么能拿得脱手的,何况提及章家那五块纯洁牌坊,也不是甚么值得夸耀的事,如果是好一点人家,谁会情愿让女儿这么守节去挣那块牌坊。”
陆辰儿一怔,“娘亲如何晓得罗绮和我说了甚么?”
陆辰儿重重地点了下头,昂首,瞧见程氏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只感觉心头一阵惭愧,因而忙地站起了身,“整日不是闷在车厢里,就是闷在屋子里,我去内里透透气。”说完便往门口走去。
三人拥堵成一堆,陆辰儿扶住云锦往廊庑上走去,不敢站在檐下,只听李璟劝道:“你们还是回屋吧,别在内里待着了。”
约莫是因为陆辰儿他们这一行人住在驿站上房的原因,四周都比较温馨,只偶尔畴前边传来模糊约约的喧闹声。
“娘亲在想甚么呢?”
“你这孩子,倒比我还想得通透,刚才岑先生也是这么和我说的,这事是我着相了。”
客岁在乡间,陆辰儿早已见惯了,但直到现在,常常一看到老鼠,内心还是直发怵。
“没事。”程氏摇了点头,笑了笑,拉着陆辰儿在中间坐下,伸手摩挲着陆辰儿的脸颊,眼中含着无穷顾恤,倒是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道:“罗绮和你说的那些话,你不必在乎。”
陆辰儿嗯了一声,没有反对,但还是不免嘀咕了一句“驿丞不是说这是上房,没有虫鼠,如何还会有老鼠。”
声音重新顶响起,她们三人都惊呆了一下,只是这声音倒是非常的熟谙,是李璟的声音。
陆辰儿话音刚落,俄然听到罗绮的声音带着几分惊骇,“老鼠,女人,老鼠……”
“费不了多少工夫。”李璟摇了点头,很较着,并没有把陆辰儿的话听出来,“你们快出来吧,刚才一惊一乍的,估计夫人在内里也听到了,少不得又要派人出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