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娘亲是盼我和他能结婚,可我也不肯定,将来到底会如何,我不想再重蹈一次复辙。”
陆辰儿沉默,不晓得说甚么。她是非常惊奇于他会找程常棣,住到程常棣府里,哪怕来陆府,藏在这外书房也未为不成,他倒是很信赖程常棣。
“我去找了程常棣,现在在程常棣府上落脚,接下来几个月都会住在北七街的程府。”李璟说到这,昂首望了陆辰儿一眼,瞧见她脸上的担忧,方又道:“放心,程府只要程常棣和他的贴身书僮端方晓得我,常日我只待在他外书房,白日很少出门的。”
程常棣怔了一下,固然李璟开端和他说,他不想回安宁公府住。以是才要对外坦白着他在京都的动静,但程常棣却不信这话,李璟也看出来他的不信,却只是道:今后有机遇再奉告他真相。
想到此,李璟眼睛多了几分打量的意味,倒是移步走过来,下了台阶,拉着程常棣一起坐在了台阶上,李璟没有丝隐晦,“我是去瞧了辰儿,前两天她被相府的陈夫人用金钗插伤了胳膊,我畴昔看了看。”
这是后话。
只听李璟道:“你姑母和你岳母的旧年积怨,只要在京中略微探听一下,就能晓得。”说着顿了顿,望向程常棣嘲弄道:“映棠,如果我想从你岳母身上把这笔账替辰儿讨返来,你会不会拦着我?”
陆辰儿嗯了一声,瞧着谦哥儿走了出去,李璟说了声坐,陆辰儿倒有些被动的在中间的太师椅上坐下,只听李璟道:“我出京行至德州,最后不放心,还是返来了。”
程常棣一怔,倒是摇了点头,他比来倒是未曾传闻过件事,非常讶异,不过很快就道:“姑母的性子一贯不肯意亏损,这件事,姑母都没有再出面,想来是让我岳母吃了哑巴亏,你何必再去掺杂这事,说到底,还是长辈的事。”
“如何俄然问起这个。”程常棣望向李璟,脸上的笑容有些淡。
李璟回程府时,一进书房,瞧着书房亮着灯火,排闼出来,只瞧着程常棣坐在案前,案几上放着一本通鉴。李璟不由问道:“这么晚了,你如何还在?”
谦哥儿望向陆辰儿,神采踌躇了半晌,“淡之兄也算是不错,父亲走后,我没有告诉过他,他约莫是从匡山长那边获得了动静,还写了封信过来,昨日我收信,还说盼着我能早些去松林书院读书。”
李璟昂首望了陆辰儿一眼,好似明白了普通,便也没有到再说甚么,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李璟才拜别,陆辰儿出门和谦哥儿一起出外书房。
第三百八十三回留下
程常棣没有再多说,撇开了这个话题。
陆辰儿当即想到右手手心的那道长疤痕。倒是有几分游移,却见李璟陶出两个小瓷瓶,“这是仁方堂的掌柜给的祛疤润肤膏,说结果不错,你拿着试一试。”
进了仪门,两人才分开,陆辰儿回漪兰堂,谦哥儿回取我轩。
虽不知实事,程常棣还是让他住下了。内心模糊感觉,李璟住他这儿,总比李璟住别处强。
以是,不管娘亲让大夫给她配的祛疤药膏,还是高伯母送她的药膏,她都没有涂抹,就任由这伤痕主动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