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还想在他们面前指手画脚吗?
“少废话,牵马!”罗天珵半句话都不想多说,见骏马来了,立即翻身而上,一骑绝尘而去。
“张院判?”昭丰帝皱了皱眉,“朕记得他随太后去五德山避暑了。”说着看向侍立一旁的魏公公。
“老夫人,甄四女人就先留在清心殿,您先归去吧。呃,甄四女人的母亲温氏能够留下来照顾她。”
第二日,既不是朔日又不是望日,本是再平常不过的听朝之日,昭丰帝措置完平常朝政,一旁的寺人按例喊道:“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皇上,臣听闻太病院张院判医术高超,尤擅伤寒温病,既然众太医分歧以为甄四女人是中了温毒,恰好束手无策,臣大胆,要求皇上命张院判前来诊断一番。”
心道你固然是镇国公世子,龙卫卫长,可隔行如隔山,问这些有甚么用?
“罗卫长,等下你把建安伯老夫人一行送归去吧,好生护持着甄四女人。”
可随后,他又犯难了。
前一世,甄四不是他们推波助澜才结得亲吗?
到底是小后代,甄四性子讨喜,面貌出众,两人打仗了几次,动了心,再普通不过了。
前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众太医却心中一凛,齐声道:“臣定当尽力以赴,竭尽所能!”
如果公然如此,将来恐怕少不了战事的。
但是,仅仅是夺了蒋贵妃的特权,淡薄了些对方柔公主的宠嬖就够了么?
一名太医忙道:“回禀皇上,臣等已经研讨过了,甄四女人并没有中任何毒。就是病情凶悍,宣泄过分导致身材极度衰弱,各处器官难以接受呈现了衰竭之象,这才如此凶恶。”
因为她喝下的不是治病的良药,而是催命汤!
魏公公弯了腰:“回皇上,张院判确切随太后娘娘去了五德山。”
受人摆布的人生,他受够了!
即便是猜到了,又该如何说,他可不是大夫!
罗天珵看着甄妙有些傻了。
一个接一个驿站掠过,一匹匹骏马倒下,唯有阿谁蓝色的身影仿佛生在马背上似的,不晓得倦怠为何物。
一想到甄妙如果好起来,健安康康的嫁到镇国公府去,有个疼惜她的夫君,加上显赫的婆家,岂不是天大的福分。
罗天珵仿佛早推测昭丰帝会这么问,直接道:“那便是她命该如此。可如果有一线机遇没有抓住,臣身为甄四女人的未婚夫婿,实在愧对于她,愧对于己,今后心中恐难安宁。”
大夫病因诊断错了,用了相反的药方,病情当然会敏捷恶化。
关头是,数百里路来回,还要带着一人,如果真能三日以内赶回,申明此子脾气刚毅,能忍凡人不能忍之苦。
“大人,您,您要不要喝些水?”不知是哪一处驿站了,驿丞见罗天珵嘴唇干裂出数道深深血痕,骇了一跳,奉迎的问道。
罗天珵能够必定,起码现在,他不但愿她死。
罗天珵沉思了一下,仿佛还谈不上。
“皇上。”罗天珵单膝跪了下来。
如许一想,对比甄妙的景象,更是可惜肉痛。
特别是事情如果和他二叔有关的话,他更不能让他得逞!
想到昨日那场石破天惊的刺杀,昭丰帝心中划过一丝阴霾。
老夫人亦是有些动容。
罗天珵虽是单膝跪地,上身却挺得笔挺,显现出他对此事的决计和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