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娟。”
“今后你就去服侍嫣姨娘吧。”
老夫人看向甄妙:“大郎媳妇,你当时也在,如何看?”
“绿娟,你不敢,总有人敢的。”老夫人淡淡道。
罗二老爷虽不敢顶撞老夫人,盯着绿娟的眼神却一片阴冷。
一场风波仿佛就这么落定,嫣姨娘的软禁,府里人都觉得是田氏病重的原因,而田氏,病情确切一日比一日重了。
老夫人面沉似水:“或者,我现在就叫人给嫣姨娘端一杯毒酒?”
罗二老爷嘴唇抖着,半天没说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咬牙道:“这个牲口!”
只要甄妙安温馨静的看着这场戏,顺手把茶盏拿起喝了一口,心道总算能够入口了,这茶水还是不错的。
要晓得三公子闹出把嫣娘当作丫环的笑话,她是在场的,但是本日争论时,大奶奶却口口声声说觊觎嫣娘的另有其人,是二公子。
罗二老爷浑身一颤,再不敢多言了,心中对罗二郎的气愤却到了。
她重新跪好,头垂得很低,声音倒是清楚的:“老夫人,婢子不是不晓得,是……是不敢说!”
罗二老爷嘴动了动,心中有些不平气。
这话问的罗二老爷哑口无言,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
她心中轻叹一声,额头贴地,颤声道:“老夫人这话,让嫣娘无所适从了,是有一次,二公子拦着嫣娘,说了一些希奇古怪的话,至于三公子,倒是从未有过的事儿,嫣娘不懂老夫人的意义。”
“二郎?”罗二老爷失声问道,“嫣娘,你肯定拦着你的是二郎?”
他转了身,就要去找罗二郎算账,被老夫人喝止。
老夫人嘲笑,把茶盏砸了畴昔:“是因为二夫人晓得了你和哥儿的功德儿!”
在贰心中,罗二郎考场得胜,只是运气不佳,他有着举人的身份,三年后再考,定会金榜落款的。
绿娟颤声道:“是。”
“老二!”老夫人不附和的责怪一句。
她青丝还是湿漉漉的,就用一根青色丝带松松的束了一道,一向垂到空中上,那张脸白嫩如凝脂,雪肌乌发,瞧着竟不似真人,倒像水中白莲化作的花妖,来勾惹民气了。
二夫人眼看要不可了,她一个下人,又何必和大奶奶反着来呢。
“二郎考场得胜郁结于心,送他去京郊的庄子养着,至于八郎,先抱到我院子里来吧。我累了,大郎媳妇,扶我回怡安堂。”
已经到了这个境地,牵涉到了两个孙子,想装胡涂也不可了。
老夫人接过茶盏,冷静喝了一口,颠末这么一打岔,心境确切和缓了很多。
“贱婢,休得胡说!”
他们如许的人家,疆场染血,杀气是重的,平时对下人们却宽和,就是犯了错的发卖出去,也不会把人逼到死路上。
“甄氏,你一心想毁了二郎,是安的甚么心?”罗二老爷大怒。
她跪在地上,头低着,只能看到那青瓷翠绿欲滴,扶着茶盏的那只手纤长美好,白净与碧青相映成辉,有种惊人的斑斓。
“嫣娘不知。”
还是老夫人开了口:“把嫣娘叫来吧。”
老夫人只是想肯定和嫣娘有牵涉的是哪一个,至于再深的,却不想查下去了,不然除了尴尬和气愤,得不到别的。
老夫人皱了皱眉,她晓得,像这类服侍主子的贴身大丫环,是晓得主子很多私密事的,怕说出口肇事,不敢说,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