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服侍二公子的小厮当归和白术说的。”
这大郎媳妇,可不是个面性人儿,现在如何如此好说话了?
“昨晚,就是二郎和三郎都喝的多了点儿,兄弟二人吵起来了,谁晓得事情如何就传成了这个模样!”
甄妙绷着脸,淡淡道:“侄媳是得了祖母的叮咛,跟着二婶学管家理事呢,这男仆女仆,都是国公府的下人,侄媳身为世子夫人,现在若不跟着二婶好好学着,将来接办时就该焦头烂额了。”
一群下人跪在院子里,蒲月份的日头虽算不上暴虐,却晃得人目炫,心中是又委曲又惊骇又悔怨,田氏在府里运营了十几年的慈悲慎重当家夫人形象,就这么悄悄散尽了。
接下来,田氏把昨夜围观的下人们顺次叫到议事厅鞠问,掌嘴还是轻的,有那常日嘴碎的,直接就命人先打上几板子再说。
他们是自小陪着二公子长大的,深得二公子信赖,二公子早叮嘱他们把昨晚听到的烂在内心,他们也是这么筹算的,可无端起了谎言,看二老爷的意义,如果他们不说出个一二来,恐怕是没法脱身了。
如许的长辈,也真是够了!
这话说的罗二老爷和田氏都是一阵心塞。
哪有把管家的权力往外推的,该不会有甚么诡计吧?
“也或许,是你们中的此中一个说的,老爷,我看还是用您刚才的体例,挨个鞠问吧。”田氏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
当归和白术对视一眼。
罗二老爷气得不可:“谁说我就只要这两个儿子,如果――”说到这里,到底还是住了口。
她忙暴露一个笑容:“儿媳已经好得差未几了。”
“那就依大郎媳妇说的,你们二人先一起管着,你这当婶子的,多指导着大郎媳妇点儿。”
亏他们念着亲娘老子或者本人是田氏汲引发来的,自打大奶奶管家后总有些阳奉阴违,可现在看来,还不如大奶奶管着家呢,起码脱手没这么狠啊!
罗二老爷查问了大半天,早就心烦意乱,嘲笑道:“那这么多人,如何不说别人,恰好说你们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