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甄妙叹了口气:“只是这烧猪,却给我委曲受了,弄成这个模样带回娘家,哪吃的成呢,到时候别人也会笑的。”
罗天珵不晓得说甚么好了,他觉得她是推断出来的。
“是,儿媳定会好好查个清楚的。”田氏悄悄松了口气。
这边罗天珵筹算着把甄妙葵水未至,还是幼女的事情说出来,甄妙却笑盈盈开了口:“不会的,祖母对我那么好,几位叔叔婶婶对我也好,如何会让我受委曲。”
老夫人见甄妙心无城府的模样,悄悄感喟。
老夫人由杨嬷嬷扶着退回紫檀木床榻坐好,淡淡道:“杨嬷嬷,二夫人管着家,又一向忙着大郎结婚的事,精力恐怕有些不济,此事你就帮手一下二夫人吧。”
老夫人细细打量着那团蜂蜜。
这位杨嬷嬷,甄妙还是记得的,就是当初去过建安伯府府上,本来是国公府派去要教诲她的。
想到这里,罗天珵心中一阵沉闷。
甄妙接过衡量了一下,俄然举起,对着猪头就插去了。
见一屋子人对着一个猪头折腾不轻,又用力往她身上扯,甄妙瞥了瞥嘴,几步凑到猪头跟前细细打量着。
“世子,有甚么锋利之物吗?”甄妙俄然转移了话题。
见老夫人沉了神采,田氏立即请罪:“是媳妇管家不力,老夫人放心,媳妇定会好好查查,到底是哪起子主子黑了心!”
可意味纯洁的烧猪出事,实在让人膈应,鼓吹出去,那些下人们哪还会把甄氏放在眼里,将来这管家之权更是没法交到她手上了。
回建安伯府时,罗天珵陪甄妙坐了马车。
甄四连葵水都将来,至今还是处子之身,想要证明,是再等闲不过的事。
甄妙眨眨眼:“但是我连府中半个主子都没认清呢,又不管家,少发了他们月钱甚么的,他们对于我,是为了甚么呀?”
到了当时,才不会那么束手束脚。
老夫人听田氏这么一说,对劲的点点头,只是看着那烧猪还是心堵:“那盛放烧猪的盒子,但是有甚么不当?”
只是从烧猪一事上脱手脚,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当时建安伯府兰芝玉树般的二老爷死于雪崩,而大老爷站错了方向,式微之象已显。
当时还请她吃了蓑衣黄瓜,说来也算在国公府里可贵的熟面孔。
说她不管家,不发下人们月钱,这不就是说她这管家发月钱的,能让下人们听话吗。
凡事有因就有果,他也不信赖烧猪会莫名其妙如许,就是甄妙不那样做,他也会查个究竟的。
见杨嬷嬷往这边看来,就冲她甜甜一笑。
是他忽视了。
这个笑,却有两重意义了。
这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哪有这么直白问出来的。
“好啦,既然又去买了烧猪,你们就快些去吧。”老夫人仿佛倦了,挥了挥手。
田氏拿帕子捂了捂嘴,才道:“老夫人,这烧猪实在不堪入目,还是从速拿走吧。”
“嗯?”罗天珵望去。
一股淡的几近闻不到的苦涩味传来。
田氏一时被问住,也不知该点头还是点头。
甄妙抿了抿唇,当真地问:“你说,二婶是不是不喜好我呀?”
罗天珵脸都绿了。
张氏卤菜馆是百大哥店,味道一绝,特别是卤猪头味道绝佳,因为代价贵,平常百姓是吃不起的,倒是快成了专供富朱紫家的卤肉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