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安钻进马车,翻了阵子,把药箱搬到挽茵身边,道:“你东西倒没少带,怪不得被打家劫舍的盯上。”
“你站不起来的吧?”
“人高马大这个词不适合用来夸人,下次记得用魁伟伟岸来描述我。”
祝文安笑起来:“还是这么有精力,看来你的伤不要紧。”
“笨伯,哪有那么巧,我早就来了。”
“你的小针不是挺短长的,有跳蚤了你就拿针射射射~”祝文安说着还仿照了挽茵的行动。
“我夫君的名号说出来吓死你们!他就是一言堂的掌门祝文安!”
“……”
挽茵不安地咬着嘴唇,那他是不是也看到了本身用毒针射杀马夫的模样,她在祝文安面前但是一向努力于扮演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你!祝文安!!!”
“……”
刀一向抵在挽茵脖子上,只要一点偏差就能堵截挽茵脖子上的血脉,如果不能找准机遇,本身只要暴露杀领悟立即毙命。
如许死了挽茵太不甘心,起码要拉一个垫背的,就让这个祸首祸首的丑马夫陪葬吧,若不是他,挽茵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挽茵一贯很记仇。挽茵的舌头下藏着一枚毒针,但这个毒针的毒必须在挽茵身材能接受的范围内,以是毒性甚微,只要刺中穴位才气致人死命,这需求一个稳定的环境。
“那你说说你夫君是谁,刘阿猫还是李阿狗?”
“是嘛,凡事总要有第一次,比如我第一次被人偷看沐浴……”
祝文安找了间洁净的客房,把挽茵放在客房的床上,挽茵抬头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问:“你有没有找过床上有没有跳蚤?”
祝文安……碰到他以后甚么都不顺,真是个衰神。
“我!祝文安!!!”
“你们只敢暗害我,我死也不会佩服!”挽茵恶狠狠地说,一边留意着马夫的行动。
祝文安弹了挽茵脑门一下:“我如果晚点找到你,找到的就得是你的尸身。”
“哈哈哈哈,成王败寇,你当是武林大会呢,谁跟你光亮正大地一个对一个?”
挽茵不怕死,但她并不想死,她想做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完,她,人生仅仅才度过了十八个春秋。都说人死之前,回想会像走马灯一样在面前转圈,挽茵脑海里闪过的是茅草屋里师父教她辩药的景象,青榜中大师一起用饭的景象和……春菊楼里祝文安纵身跳到台上的身影。
祝文安用心把耳朵侧到她嘴边:“甚么?听不见。”
这就是祝文安,一言堂的掌门,作为仇敌时恨他防备太过,作为火伴,又如此地值得信赖。
掌柜的刀抵在挽茵颈上,刀剑磨蹭着挽茵的脖子:“小女人本领不赖。”
“小丫头,打你一进门我就晓得你不好对于,若不是一环套一环地引你中计,今晚你和银子早就飞啦,你不平也得服。”
挽茵愣住,每次和祝文安说话,表情老是大起大落窜改极快,如许对心脏不好啊,上一秒调侃,下一秒和顺,他老是如许,随心所欲地,让人移不开目光。
哐当,抵在挽茵脖子上的刀也和仆人的头颅一起掉在地上,金属刺耳的声音也没法分离挽茵的重视力,她全数的目光都集合在祝文安身上,阿谁从背后一剑砍断掌柜脖子的人就是祝文安没错,他为甚么呈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