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见屋门紧闭,屋子里又没人,姜妙之再顾不得甚么,当即抽出右臂,坐下便开吃。
他说着,走至食案旁极天然的坐在姜妙之身边,姜妙之未曾重视这个,随后也坐下,倒是假装随口问道:“衍哥哥安知我受伤了?”照理说,他不该晓得此事的。
姜衍听言顿了顿,清楚是在思忖着甚么,随火线道:“是母亲奉告我的,她早上到此找娘舅,听娘舅提起此事,回到府上便与我说了,”他说话间手里头未停过,一向忙着将食盒里的菜取出,倒是说了这么一大溜,清楚就是编的。
世人皆已走了,唯独姬氏一人还站在原处不解缆,待亲眼瞥见大惠氏带着世人出了这间屋子,她方才解缆,倒是转向姜妙之,面无神采道:“本日你救子楼一命,只当是我欠你一条情面,这条情面,我今后必还,”她说话间脸上仿佛没有神采,言语间也冷冷酷淡的,清楚有些不甘心,可姜妙之也看出来了,姬氏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若不然,她也不会说出如许一番话。
淳于越还未言语,淳于妙绣倒是先开口了,呛道:“那你为甚么要唤他,子楼坐在树上好好的,你为甚么要唤他,提示他谨慎?还真是难为你了!若不是你多管闲事,子楼至于吃惊么,他到现在还惊魂不决呢!都怪你,你受伤压断膀子,也都是你该死!”
淳于越长叹一声,亦拂袖而去,见他走了,大惠氏自也要分开,临走之时恰好又回顾剜了姜妙之一眼,冷哼一声方才出去。
姜妙之说到这儿,又看向洺沚,道:“真没想到,这事儿到旁人嘴里头,便成了女儿这个当姑姑的用心叵测,欲侵犯本身的侄儿!”
大惠氏见她走了,便又转向淳于越,道:“老爷,妙绣有本日如许的性子,实在是我管束无方。”
“这是衍哥哥亲手做的么?”
淳于妙绣心生不平,辩驳道:“淳于家的女儿是甚么模样的!在父亲眼里,你的女儿是不是只要妙绮姐姐!”
洺沚无地自容,微微低下头。
“好了!你归去吧!”
姜衍笑了笑,温情脉脉道:“给你吃的东西,岂能让别人脱手。”
姜妙之微愣,姜衍精通厨艺,她怎会晓得,仓促间赶紧拿起筷子欲要夹菜,言道:“好久何尝过衍哥哥的技术了。”
姜妙之猜想得甚好,自养病起已好几日,这几日皆无人来汀园叨扰,乃至连每日凌晨去池园存候都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