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妙绣被她撞了一个踉跄,几乎没站稳,火气天然也不小,顿时急眼儿了,指着汀月骂道:“你慌镇静张的跑甚么跑,走路都不带眼角么!”
汀月倒是不再纠结此事,只道:“不太蜜斯,婢子实在见不得他们这般害你,要不,你随婢子归去吧,我们去劈面戳穿他们。”
汀月应了姜妙之的叮咛,出了将军府后并未急着回淳于府,而是去筹办了姜妙之的家书,待筹办好家书,这才带着家书回了淳于府。
“蜜斯说得有事理,”汀月顿了顿,又问:“那依蜜斯看来,我们该如何整治五蜜斯?”
淳于妙绣见她这般,天然更是一肚子火气,骂道:“这到底是甚么东西!你这般藏着不让我看,该不是你这贱婢从府上偷了甚么贵重东西想拿出去变卖,哦,我晓得了,怪不得方才慌镇静张的,本来是偷东西了。”
汀月惊道:“你不归去?蜜斯,莫非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么!”
姜妙之皱了皱眉,言道:“你说的,我并非没有想过,只是回府养伤当然便利,却也有诸多不便之处。”
汀月听至此,已恍然大悟,言道:“蜜斯是怕五蜜斯在你的药中下毒!”
这件事情,疑点颇多,再说,这笔迹看着也的的确确就是姜妙之的,难不成,这家书是姜岐命人捏造送来的?
汀月惊奇道:“蜜斯是想……”
淳于妙绣嘲笑一声,腹诽着六女人早已经一命呜呼了,她还传家书?难不成是从阴曹地府传?
不可,这类事情,还是先去弄清楚了再说。(未完待续。)
汀月这时方才解释,“五蜜斯曲解了,这并非甚么宝贝,只不过是一封家书罢了。”
汀月思忖了会儿,仿佛已想到了对策,这便应道:“诺。”
汀月愈发低头,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想至此,她便又不由发笑,言道:“妙之还会给府上传家书?”
汀月不紧不慢的说道:“回五蜜斯,这家书,恰是我家蜜斯命人快马加鞭送返来的。”
汀月笑道:“蜜斯大难不死,不急着回府,反而想着先装神弄鬼恐吓五蜜斯一番,真是高超。”
“对于姜岐还需从长计议,至于淳于妙绣,”姜妙之说至此,俄然嘲笑一声,继而言道:“且先整她几次,待我这伤养好了,再归去治她也不迟。”
姜妙之道:“药能救人,也能害人,药方虽是牢固的,可谁又晓得药中会不会俄然多出来一味药材,我也不成能每次服药之前都查抄药材是否无恙啊。再说,这世上的药材有千千万万种,有些药材相生相克,本来无毒的也成了有毒的,你我皆非熟谙药材之人,又如何能发觉出来。”
汀月故作惶恐,赶紧跪下,道:“五蜜斯恕罪,婢子不是用心的。”
淳于妙绣看了这家书,第一个动机便是姜妙之也许压根儿就没有死,用心送来家书以威胁她恐吓她,可细心一想,姜妙之被关在后山的废屋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又历经地动,哪还能活命?再说,她从未回府,又安知她捏造的留书,是说她回营丘祖宅了?
汀月道:“但是蜜斯,你住在将军府养伤,没有婢子的照顾,婢子实在放心不下,婢子想,蜜斯还是随婢子回府养伤吧,如许有甚么事情,婢子也好照顾。”
汀月不解,“蜜斯何出此言?”
汀月这便将家书双手奉上,嗫嚅道:“婢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