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将军府,正沿着围墙往淳于家去,岂知走了没多远,却蓦地被人从一旁偷袭,捂住了口鼻叫她发不出声音,恰好还将她往一旁围墙的死角里拖去。(未完待续。)
那丫环福身道:“奴婢桑芷,是公子……是怀公子特地调过来照顾女人饮食起居的。”
姜妙之微微点头,俄然又道:“对了,蒙恬……这几日想必也忙得不成开交了吧?”
姜妙之道:“实在也不费事,只是得劳烦你跑一趟。”
“女人想见谁?”
她得见汀月一面,奉告汀月当日真相,再与她揣摩揣摩如何好好儿戏弄那对狗男女一番。
是了,那天半夜被姜岐打晕扔在后山,想必第二天一早她们发明她失落,必然已派人到处寻她的踪迹,可这都好几天了,却连半点她的动静都没有,慎氏必然急坏了。
来将军府之前,公子再三叮咛,说淳于女人不知他实在身份,一向误觉得他是巴夫人的侄儿怀子启,要她也这般对付,却没想到,她这才服侍淳于妙之第一天,便已暴露马脚。
桑芷见姜妙之点头,想她必然是信了,是以赶紧避及此事,言道:“天已大亮,奴婢去端些热水过来服侍女人洗漱。”
桑芷听言略有猜疑,却并未多问,只应道:“诺,奴婢这就去唤她过来。”
桑芷闻言看了一眼,而后回道:“那些都是我家公子为女人筹办的。”
姜妙之远远看着衣服,做的非常精美,其上绣的斑纹也极佳,绣宜居绣娘的技术,天然是无庸置疑,至于花色,不求完整照着她喜好的来,可看着总归也不显得花里胡哨。
姜妙之道:“淳于府门口有两个守门的家奴,你只需与他们二人知会一声,就说你找汀园的汀月,请他们去通传一声便是了。”
“真是有劳他了,他日我这腿伤好了,一订婚自登门伸谢。”
姜妙之睡梦入耳闻一阵窸窸窣窣,极其压抑,仿佛在死力禁止着,睁眼侧首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年纪在二十高低的丫环,正跪坐在窗边的软榻旁清算衣物。
桑芷听言微微一怔,风俗性的自称“奴婢”,这可怨不得她,公子府的下人都是公子扶苏从宫里头调出来的。当初郑夫人过世,公子扶苏便搬出咸阳宫,在宫外购买一所府邸独居,府中下人尽数是本来在郑夫人身边服侍的人。
桑芷赶紧上前将姜妙之扶着坐起来,随即又退归去,姜妙之看着她,略带摸索的问道:“听你自称‘奴婢’,你是宫里的人?”
“回女人的话,三年了。”
提及登门伸谢,桑芷这神采顿时不好了,赶紧道:“女人无需亲身登门伸谢,等这阵子赈灾之事忙完了,我家公子必然会抽暇过来看望女人,到时女人再言谢也不迟啊。”
桑芷点头,道:“女人现在借居在将军府养伤,却没有随身换洗的衣物,我家公子昨儿下午便抽暇去绣宜居找了十几个绣娘连夜裁制了几件衣服。”
“不了,”姜妙之道:“桑芷,我想见一小我。”
“诺。”
姜妙之点点头,毕竟还是没有多说甚么,这个桑芷虽来源不明,可她总偿还是怀子启派来照顾她的,该当不会出甚么岔子。
她说罢,又不忘千丁宁万叮嘱,言道:“记着,千万不要说是我要见她,你见到她以后,甚么也不要说,尽管带她过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