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妙绣侧目睨着他,颇带轻视,道:“你怕甚么!她不过就是个庶女,死了就死了,父亲还会特地命人去查?再说,就算查到我们头上来了又如何?我是淳于家的嫡女,你是姜家的嫡子,父亲顶多也就说两句,定不会穷究。”
当晚姜妙之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方能入眠,恰好到了半夜里头又做了恶梦,梦见淳于妙缘前来找她索命。
淳于妙绣见他不回应,又斥道:“你该不是怕了?呵,姜岐,你害死的人还少么!”
姜岐瞧了她一眼,道:“我何时本身脱手杀过人!”
姜妙之低下头,正要转成分开,借着月光却偶然瞥见铁门上的锁已被撬开。
半晌后站起家来,正想转过身去再四下里扫一眼,岂知她这才刚回身,便见姜岐一棍子重重的打在她头上。
这一声疾呼中透着惶恐与惊惧,可的的确确就是淳于妙绣的声音!
淳于妙绣看着他,略显猜疑的问道:“如答应行么?”
姜妙之提着灯笼出来,加上有月光,这路还算看得清楚,只是这园子到底是好久没有人来过了,各处都是杂草灌木。
淳于妙缘明显钟情于姜衍,如何竟和姜岐搞上了。
姜岐听言伸手指着姜妙之,看着淳于妙缘道:“那你倒是脱手啊。”
姜妙之怔怔,这清楚是……清楚是姜岐的声音!
淳于妙绣考虑道:“她半夜失落,明日一早汀园的人发明,慎姨娘必然会跑去奉告父亲,到时父亲让人找她可如何办?依我看,还是杀了她,以绝后患!”
这大半夜的,谁没事跑这儿来。
淳于妙绣考虑着点头,应道:“那好,我这就归去写。”(未完待续。)
淳于妙绣一时语塞,顿了顿,无法终是道:“那就依你的。”
这南苑因是禁地,且地处偏僻,又被府上的人传言闹鬼,白日便鲜少有人胆敢靠近,更别说是早晨了。
姜岐考虑了半晌,俄然叮咛道:“我要你仿照她的笔迹,写一封信。”
出了汀园漫无目标的走了好久俄然瞥见一处颇是希奇的园子,这园门亦是拱门,本没甚么希奇的,恰好拱门上安了一道铁门,姜妙之站在铁门前,抬头看了一眼,却见园门上方写着“南苑”二字。
姜妙之本觉得姜岐与淳于妙绣已分开南苑,殊不知刚才那脚步声不过是姜岐与淳于妙绣用心踏出来的,为的恰是要她误觉得他们已经走了,如此也好引她出来。
屋内传来女声:“内里有人!”
等等,这声音,如何那么像是淳于妙绣……
淳于妙绣低头看着姜妙之,思忖了一会儿,而后又看着姜岐,考虑道:“不如我们直接把她杀了,一了百了,也免得她醒了今后跑出去处处胡说。”
淳于妙绣微微一愣,惊奇道:“甚么信?”
姜妙之四下扫了一眼,见四周无人,便悄悄推开铁门,蹑手蹑脚的出来了。
南苑?那不就是淳于元宗生前所住的园子么?
姜妙之晕倒在地,淳于妙绣一惊,叫出声来,姜岐手里头还握着棍子,转头瞋目瞪着她,斥道:“你叫甚么叫!想把别人引来不成?”
姜妙之循着声音走至东次间外,附耳谛听,这声音当真极像是淳于妙绣的,可如果她……那也不大能够啊……
姜妙之恶梦惊醒,便再无睡意,干脆起家下榻,披上件薄衣便开了门出去四周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