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诶……”他有些难堪,道:“郡守大人的意义,谁也不敢不听,再说了,这不是接到有人告发,说亲眼看到丁复进城了?”
本想直接问他是不是要抓丁复,可想了又想,昨儿早晨被他思疑是丁复的翅膀,现在又直接问他是不是要抓丁复,怕是不免要被他思疑她是在密查环境通风报信。
郡守自知他的意义,便回道:“薛府,住的不过是个玉匠。”
“薛府?”公子扶苏起先是低语,而后转头看着郡守。
姜妙之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道:“肤施是郡治,你感觉丁复会逃到郡守眼皮子底下来?”
刚才也看到了,马车一向到进了城,他才命令放行,这清楚是不想露面的。
他怔住,一时候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看来这个薛炉,绝非等闲之辈!
汀月撇撇嘴,点头嗫嚅道:“哦。”
“是你?”
家奴竟是思忖了会儿,而火线才回道:“去邯郸了,不知何时返来。”
翌日一早,姜妙之便与汀月往肤施赶去,姜妙之与汀月坐在马车上,马车行至肤施县城外俄然愣住,姜妙之与汀月皆是微微一愣,只闻外头有人喝道:“郡守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肤施城!”
姜妙之愣住,方才还想着公子扶苏又不会准她进城,没想到他还真准了。
这个薛炉,八成绩在府上,只是不屑见客。
姜妙之未语,只思忖着,那是公子扶苏又如何,她又不认得他,他也不会命令准她进城。
官兵冷脸呵叱道:“没有为甚么,郡守大人的意义,我们只是照办,你们如果识相的,就从速转头!”
这声音非常耳熟,姜妙之循名誉去,只见是昨日将刀架在她脖子上的那人。
姜妙之眼巴巴的望着公子扶苏的马车进了城,却见那马车刚进城便愣住了。
马车进了城,车夫直接赶着马车去了薛炉的玉匠铺子,汀月扶着姜妙之上马车,便打发走了车夫。
郡守站在他身后左边,微微弓着身子,随时听候他的调派。
姜妙之站在薛炉这所谓的玉匠铺子前,望着诺大的薛府,心头不由闪过一丝猜疑,这薛炉不过是个玉匠,倘使从业五十余年,产业顶多也只能买下一座二进的宅院,可宏观薛炉这宅子的占空中积,怕是四进都不止,要晓得,纵使是淳于越家道优渥,又在朝为官,所住的宅院也不过才四进。
“不知…薛老先生去了那边?需多久返来?”
姜妙之转向府内,正对着府内的正厅微微福身,道:“既然薛老先生不肯见客,那长辈他日再来,到时还望薛老先生赏光一见。”
公子扶苏正站在外院的锦鲤池前,负手而立,微微垂眸,正看着池中的鱼成群游动。
但是看淳于越的面子?又或许是看淳于妙绮的面子……
合法此时,又一辆马车从城外驶来,是一辆骈马车,一起畅达无阻,至城门之时也无人胆敢禁止,一众官兵见了马车反倒是齐齐跪地施礼,呼道:“叩见至公子。”
汀月闻言顿时来了火,斥道:“甚么识相的就从速转头!你们就算要封城,那也得给我们一个来由!不然,我们就算硬闯,也必然要闯出来!”
灌童放下帘子,折回身坐下,送走公子扶苏的马车,为首的赶紧折回身,朗声道:“至公子有令,放行!”
彼时姜妙之与汀月亦是回身看向马车,汀月同姜妙之道:“蜜斯,是公子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