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妙绣倒是听不出来,早已怔住,满脸惶恐,三姑母俄然过世,为甚么恰好就是明天,为甚么就在她让姜岐去将军府刺探真假的时候,如何会这么偶合,必然是妙之!必然是妙之,必然是她返来报仇了!这必然是她的警告!必然是她!
大惠氏愈产活力,蓦地伸手指着晏氏,又斥道:“满口胡言!休怪我掌你的嘴!”
淳于妙绣越想便越是惊惧,大惠氏发觉了不对劲,赶紧问:“妙绣,你如何了?”
碧池惶恐道:“蜜斯,你如何了?”
大惠氏顿了顿,言道:“你三姑母本日前去城东城隍庙上香祈福,在庙里被人刺杀身亡了,我们得去姜家记念,你们这些长辈,更应当前去吊孝,母亲过来看看你能不能去,既然你还病着,那你就别去了,好生疗养着。”
说罢便回身要走,这时淳于妙绣听着动静醒过来,瞥见大惠氏要走,衰弱的唤:“母亲……”
晏氏嘲笑出声,言道:“我说错甚么了吗?姐姐倒是去瞧瞧,妙绣那一身病气,瞧着就像是中邪了,我说是她惹上不洁净的东西了,那也是有事理的。”
姜岐本该当即到差,何如姜夫人过世,他只得先回姜家筹办姜夫人的丧葬之事,至于到差,也只得临时搁置,再说,他本也不想前去到差。
淳于妙绣点点头,大惠氏问:“好些了么?”
晏氏回身瞥见她出去,嘲笑道:“我们先走,不必等她们了。”
待大惠氏与姬氏分开,淳于妙绣便怔怔的自言自语,胡言乱语道:“姑母如何会死……姑母如何会死!必然是有人害死她!不!不是人……是鬼!是妙之害死了她!是妙之害死了她!”
“妙绣……”大惠氏呢喃了一句,而后想想又轻叹一声,痛恨道:“唉!这阵子,我们淳于家如何总没个安生日子,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去了,今儿妙绣无缘无端病成那样,这会儿三姑又没了,我们家……该不是惹上甚么不洁净的东西了?”
大惠氏与姬氏走到淳于妙绣屋里,淳于妙绣仍在昏睡,大惠氏与姬氏进屋之时,碧池正守在床边,见她们出去,便轻唤:“夫人……少夫人……”
姜夫人被人刺杀身亡的事传到淳于家,淳于越尚在驱逐秦始皇回朝,大惠氏接到动静,当即派人知会到各房去,要她们筹办筹办,待会儿随她一起去姜家记念。
说罢便带着世人分开。
淳于妙绣蓦地回神,敷衍道:“没……没……我只是想,我现在卧病在床,恐怕去不得……”
大惠氏点点头,道:“母亲也是如许想的,好了,事不宜迟,母亲得从速去了,你好生歇着。”
碧池点点头,淳于妙绣而后重重的躺下去,双目无神的望着帷幔的吊顶,神态不清的自言自语道:“你说的对,她不会返来找我报仇的,我是她姐姐,她不会害我的,她不会害我的……”(未完待续。)
大惠氏又剜了晏氏母女一眼,而后一拂袖,便超出她们二人走出屋子,往淳于妙绣的屋子去,姬氏紧随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