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姜妙之的下裙已被鲜血浸得通红一片,血也在渐渐的滴下来,足可知她腿上的伤口定是又裂开了,且颠末刚才仓促逃脱,只怕伤口裂开得越来越大了。
“是,奴婢沿着血迹一起走到头,都措置洁净了。”
公子扶苏想了想,又道:“你去请位女大夫来,替妙之看看,她腿上的伤,可不要留疤了才好。”
公子扶苏见她这般,不免有些发楞,想着她竟然就这么把裙子翻开让他看了,女人家莫非不在乎本身的名节?还是……还是因为面前人是他?
又见地上的血迹是从院中一向拖到屋子里的,从速道:“你快去把地上的血迹都清了,免得叫姜岐沿着血迹跟来。”
“我……我……”公子扶苏这才反应过来,本身刚才之举过分简朴卤莽,这也不怪她会有所防备,再说,女人家在乎名节,防备也是需求的,“我看看你的伤。”
姜妙之被他看得有些不美意义,问道:“甚么事?”
姜妙之倒是始终忍着没有说。
姜妙之见他神采有些泛红,立即将下裙又放下,而后道:“我的腿都雅么?竟然还脸红了。”
姜妙之远远瞥见姜岐,赶紧将头埋进公子扶苏怀里,抬高声说道:“别让他瞥见我。”
公子扶苏见她此举,不由微微一愣,却也当即回过神来,彼时他抱着她正巧走出这院子的拱门,他便又退归去一步,躲在拱门后。
公子扶苏抱着姜妙之进了上院,而后直奔正屋走去,可走至正屋外倒是有些发楞,望着正屋的两扇木门一动也不动,桑芷跟在身后见他如此,不由猜疑,问:“公子如何了?”
姜妙之道:“不怨你,是我本身从床上滚下来碰到了。”
公子扶苏想了想,道:“我晓得这将军府有一个处所,除了蒙恬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出来。”
可眼下这紧急关头却也不容她思虑太多。
姜妙之皱眉说道:“可我们连这园子都出不去。”
“嗯?”姜妙之看着他,静待下文,可他却只是凝着他,不言也不语。
公子扶苏转头看着她,问道:“措置洁净了?”
也许是因为当代女人的开放,以是压根儿就不在乎这些。
“诺。”
姜妙之低声问:“如何办?”
公子扶苏站在拱门边,望准了机会,从速出了园子,抱着姜妙之直往将军府的东南角去,直到位于将军府东南角的一个圆子,名曰“上院”,这院子极小,里头只要三间屋子,虽如此,可院子里倒是种了很多花草树木,院中地上亦是经心铺上了鹅卵石,可姜妙之倒是有些惊奇,如此经心安插的院子,为何没有人住?
姜妙之笑了笑,却不知该如何接话,公子扶苏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和顺的唤:“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