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妙绣骂道:“我问你信不信这世上有鬼,你只需回我便是,问那么多做甚么!”
淳于妙绣越听越怕,略带摸索的问道:“那……鬼长甚么模样?”
“诶,”赵太医应了一声,姜妙之这便将两只手伸畴昔,赵太医随即坐下,事前拆开包扎的纱布,见伤势已病愈,且又无后患,便道:“女人手上的伤已病愈,无需再包扎纱布,只是这伤刚好,女人还需服膺,克日切忌辛辣之物,以免复发,到时怕是就得留下甚么疤痕了。”
碧池赶紧道:“不是,蜜斯去睡吧,婢子在这儿守着。”
内里不该,淳于妙绣干脆鼓足了勇气走去门边,倒是迟迟不敢开门,仍然在问:“碧池……是不是你?”
只是那女鬼……是妙之么?是妙之返来找她报仇了么?
车夫应了一声,这便掉头驾着马车走了。
第二天一早,将军府。
公子扶苏有些绝望,又问:“那她是不是又惦记取蒙恬了?”
桑芷自发得本身三言两语便将姜妙之给蒙混了畴昔,见姜妙之未再诘问,悄悄松了口气,却不料姜妙之立马又反应过来了,诘问道:“诶,既然你家公子并未婚配,那你又是如何骗过公子扶苏的?你不是说,你家公子与公子扶苏友情匪浅么?那公子扶苏总不至于连你家公子到底有无婚配也不清楚啊。”
碧池想了想,言道:“眼睛通红通红的,内里还流血,舌头很长,脸上很白,跟抹了面粉似的,还披头披发,很吓人。”
只是虽有碧池在外守着,淳于妙绣还是翻来覆去都难以入眠,想起刚才的女鬼,到这会儿还是心不足悸。
这声音过分悠远空旷,听着实在令人不寒而栗,淳于妙绣倒是辩白不清这到底是谁的声音,只能摸索的问:“碧池?碧池……是你么……”
“诺,”桑芷点了点头,这便上了马车,坐在马车前面,公子扶苏随即与车夫道:“掉头,去将军府。”
“就是啊,这屋门还开着,该不是遭贼了?”后边儿一个丫环回声拥戴。
碧池内心不甚委曲,自家主子向来放肆放肆,本性张扬,可不至于如此暴躁,现在如何这般凶恶,仿佛……仿佛自打白日在前院儿锦鲤池边见到六女人的家书以后,便成了如此阴晴不定的性子。
并非她对淳于妙绣不忠心,只是所谓的忠仆,也得看主子是否体恤下人。
“桑芷?”灌童坐在马车前面,远远瞥见桑芷走在前面,便嘀咕了一声,又见桑芷脚步仓促,便狐疑她是不是要出城去见甚么人,她毕竟是赵高的眼线,现在要出城,该不是要去见赵高?不对呀,赵高伴同陛下观察天下,这会儿还在返来的路上呢。
桑芷道:“天然没有,这咸阳城,除了女人你,另有哪家女人有幸能入得了我家公子的眼。”
赵太医听出了他的意义,自是大惊,赶紧道:“公子这是做甚,怕是要折煞老臣哪!”
外间俄然传来叩门声,姜妙之本能的起了警戒心,远了望着屋门外那只人影,而后给桑芷使了个眼色。
姜妙之偶然间搓了搓手,桑芷借机岔开话题,走过来盯着她的手看,问道:“女人这手没有留疤吧?”
婆子松了口气,问道:“本来是老鼠,但是溜进屋了?蜜斯,可需老奴带人在屋子里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