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之冷冰冰的问道:“父亲另有甚么话要问的么?”
姬氏说完了该说的话,也不再逗留于此,她也自知淳于越这个时候必然是想一小我悄悄,便福身道:“儿媳辞职。”
姜妙之见势,干脆先发制人,问道:“父亲是想问我妙纾姐姐的死,是么?”
淳于越怔怔未语。
待世人皆已走了,姜妙之仍站在祠堂外,淳于越便呼道:“妙之,你过来。”
可第二天一早妙绣姐姐身边的朱池死了,母亲无凭无据便说朱池就是杀妙纾姐姐的凶手,而朱池也已惧罪他杀,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
姜妙之自知淳于越所问,是想听听她如何对待淳于妙纾的墓碑被毁之事,可这件事情,她未曾亲眼看到,即便真的亲眼看到了,也道不出个以是然来。
姜妙之淡淡一笑,并未言语。
“甚么事?”淳于越淡淡问道。
淳于越顿了顿,很久方才道:“你退下吧。”
这便转成分开。
姬氏停顿了会儿,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有话要说。”
是以她只得假装并未听懂淳于越的意义,只当他问的是她感觉淳于妙缘所言之事到底是真是假,便道:“无风不起浪,任凭甚么事,也断不成能空穴来风,此事……不会有假。”
他只是有些不能接管,他的女儿,竟会去掘人坟茔,毁人墓碑,何况那还是她的亲姐姐,实乃穷凶极恶!
只是想到杀人灭口,嫁祸,找替罪羊,想到这连续串的事,便不由有些发怵。
姜妙之淡然道:“女儿说了,父亲果然会信?”
淳于越负手而立,又道:“本日妙缘所说之事,你如何看?”
姜妙之回声进了祠堂,走至淳于越跟前,唤:“父亲。”
有辱家声?说到底,还是脸面首要!
淳于越不解,却也猜到她大抵也是想说有关大惠氏抑或是妙绣的事。
待姜妙之走远,姬氏也从暗处出来,走至祠堂外,唤:“父亲。”
淳于越欣然,回身面朝着祖宗的牌位,背对着姜妙之,问道:“这些事情,你为甚么不早些同为父说?”
淳于越听唤回身,见是姬氏,不免有些惊奇,“屏善?”
姜妙之面无神采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当初妙纾姐姐死的时候,女儿便被认定是凶手,为此还受过监狱之灾,当日回府以后,妙之已同府上统统人廓清过,杀妙纾姐姐的实在另有其人,且有凭有据,证据确实,当时父亲也在场,想必这些事情,父亲还未健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