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之必然是去祠堂了,是了,她必然在祠堂!
姜妙之自知淳于妙缘为淳于妙纾的死,一向对她心存恨意,现在她竟又当着这么多的人杀她,且口口声声说要杀她为淳于妙纾报仇,姜妙之早已忍无可忍,且本日之事倘若传出去,又不免毁了她的名声。
淳于越而后又朗声喝道:“都散了,本日之事,任谁也不准传出去!”
芈氏瞥见淳于妙缘要杀姜妙之,自是大惊,本想上前禁止,子氏却看得明白,从速将她拉住,言道:“她已经疯了!你若畴昔,怕是要被误伤!”
淳于妙缘另一只手还空着,这便要推开汀奴,汀奴见势拽着她的手绕到她身后,将这只手摁在她背后,随即又敏捷抓起她另一只手,也摁在她背后。
这便要上前护着姜妙之。
淳于妙缘早已心如死灰,现在也不再挣扎,任人鱼肉。
淳于妙缘吃了痛,本能的松了手,剪刀就此掉在地上,汀奴便将剪刀踢得远远的。
姜妙之虽满不甘心,却也转回身看着淳于越,应道:“诺。”
汀奴道:“三蜜斯,对不住了。”
到了后院,进了祠堂地点的院落,便见府上世人皆在此,淳于越与大惠氏,及几位姨娘,都站在祠堂内,而长辈们皆站在祠堂外,家仆十足都站在最后。
姬氏瞥见淳于妙缘被押走,想起她说的那些话,说甚么妙之毁了妙纾的墓碑?可她本日路子妙纾的墓前,亲眼瞥见墓碑尚且无缺无损,如何妙缘却说妙纾的墓碑毁了?
姜妙之亦是低头看着淳于妙缘,安静的说道:“三姐,你是不是曲解了,我这几日,压根儿就没有出去过。”
淳于妙绣狐疑她已在思疑她,天然不敢与她相视,从速避开她的目光。
何况本日与她一同出去上坟的,也唯有妙绣一人……对了,妙绣呢?
淳于妙缘赶到汀园,走至姜妙之屋门外一脚提开门冲出来,四下巡查却并未见到姜妙之,而后便又冲出去跑到别的屋子里看看,仍然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淳于妙缘甚么也听不出来,只是兀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芈氏见势,紧跟着跑出去。
她早推测妙缘有朝一日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可她千万没想到,这一天竟来得这么快。
淳于妙缘却仍挣扎,言道:“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杀了妙之!我要杀了她替妙纾报仇!放开我!”
这时淳于妙缘握着血淋淋的剪刀恍恍忽惚的冲进一众家仆中间,家仆瞥见她浑身是血,又手持凶器,自是惶恐不已,皆连连今后躲,有的丫环胆量小,已吓得叫出来,硬是打断了淳于越的话。
话音落下,竟无一人解缆,大惠氏斥道:“还愣着干甚么!都聋了是吗!”
总不能真是妙之跑去毁的吧。
这时淳于越转头看着晏氏,低声道:“命人去城西坟地上看看,看看妙缘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倘如果真的,就从速找人把墓碑弄好。”
慎氏与汀月齐齐跑到姜妙之身边,汀月道:“蜜斯,你没事吧?”
淳于妙缘扭头就走,又像疯子普通,浑身是血的冲去祠堂。
大惠氏自知她的意义,不过就是不想淳于妙缘持续待在这里,免得暴露甚么马脚。
晏氏微微点头,亦是抬高声应道:“诺。
细想自打进了府,除了无定见到云岸在找她,便再也没有瞥见旁人,实在有些惊奇,又一想临走的时候淳于妙绣所言,午膳后淳于越要带着大伙儿去祠堂祭拜祖宗,现在恰是大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