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孝元帝冷哼一声,“你跟清洢掀出这陈年旧案,尽是朕内心的把柄,朕还如何息怒?”
“母后!”苍澜凌急了,“父皇上,母后必然是被冤枉的,你不要信赖这小我的话,他是胡说的!”
甚么?靖凝皇后一下坐倒在地:证人?这……
不大会儿,一道清癯的人影渐渐出去,是一个四十岁高低,瘦骨嶙峋的男人,神采青灰,身上带着种让人一看就想哭出来的哀伤,眼角用力向下垂,仿佛命不久矣。
“父皇,当年东宫那场大火,不是别人,恰是靖凝皇后指令人所放,为的就是害死靖宛皇后和澜渊!”木清洢咬牙,眼中是激烈的恨意!不但为别的,就算只为这些年来苍澜渊所受的内心的折磨,那种无处言说的丧母之痛,她也毫不成能放过靖凝皇后!
他实在一向猜到,东宫那场大火绝对不成能是甚么天灾,十有八九就跟靖凝皇后有关……毕竟立她为后以后,她的好妒、刻薄、宇量狭小,他不是一无所知,却也向来没想过,真的是她害死了靖宛皇后!
“mm,你就杀了我吧!”舒靖明眼泪鼻涕一起流,“mm,你晓得吗,这些年我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做恶梦,梦到靖宛来向我索命!是我害死了她,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了!”
苍澜渊嘲笑一声,“天然是能证明当年东宫大火之事的人,皇后娘娘会想不到是谁吗?”
舒靖明在地上滚了几滚,接着又跪着爬过来,“皇上,草民说的都是真的!当年东宫那场大火是草民亲手放的,是靖凝让草民做的,可草民没想到,只烧死了靖宛,太子殿下没事,草民就晓得迟早有一天,太子殿下会查明统统,草民惊骇本相明白的一天,以是才以养病为由,回籍躲着。可儿算不如天年,到底还是有这一天……”
没错,此人不是别人,恰是靖凝皇后的亲生哥哥,也是苍澜凌的娘舅舒靖明,可他明显已经分开皇宫好几年了,如何也被木清洢给找了出来?
木清洢似笑非笑,“皇后娘娘此言差矣,一个两个是胡说,莫非这么多人,都是在胡说吗?有些事情皇后娘娘如果没做过,他们又怎能够胡说得来!”
孝元帝冷冷看他一眼,“舒靖明,当年你去官不做,说是回籍安享天年,现在看来,你这日子过的,仿佛并不舒心?”
“臣妾……”靖凝皇后出了一身盗汗,却又解释不出来,“臣妾……臣妾也不晓得啊,当年的事,臣妾早就、早就忘了……”霍然回眸,瞪向木清洢:你必然要赶尽扑灭,是不是!
“好,”孝元帝咬牙,“朕听你解释,你说,当年东宫失火,到底是如何回事?”
“反了天了!”孝元帝神采惨青,厉声道,“来人,把这个疯女人关进天牢,朕会亲身鞠问!”
“都起来,”孝元帝一时也有些理不清木清洢的头绪,即道,“清洢,你且说明白。”
木清洢挑了挑眉,朗声道,“舒靖明,还不出去!”
舒靖明本来就胸无弘愿,固然是靖凝皇后的亲生哥哥,但并没有她的暴虐心肠,整天就吃喝玩乐,无大功也无大过。厥后靖凝皇后一步登天,他的身份当然也成了国舅爷,非比凡响,就算没甚么本领,也还是谋了个一官半职,在都城为官。
“遵旨!”韩公公跑到门口,将一干男女都宣了出去,看破着打扮,也都是宫里的内侍宫女嬷嬷之类,真不晓得木清洢是如何悄没声气地将这些人给找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