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木清洢点头,“我会谨慎行事。”
木清洢吓了一跳,从速扶起她来,“娘娘快快请起,你身子沉了,怎能如此,有事起来讲!”
“太子妃有所不知,”静妃勉强止住哭声,“妾身另有个弟弟,本年只要十四岁,名叫麟儿,原本身材很好,整天蹦蹦跳跳,可就在前几天……”
“我当然信你,”木清洢笑笑,一副心对劲足地模样,忽又想起一事,“今晚宴席,如何没见司绝尘?”他是国师,又那么得孝元帝信赖,按理说他应当要列席的吧?
“嫂嫂这是说那里话来,”苍澜凌岂会听不出她话里有话,却故做不解,“嫂嫂天生神勇,能做人所不能之事,必然会班师而归,我对嫂嫂有信心。”
木清洢感激隧道,“谢父皇!儿臣不敢劳烦父皇操心,还请父皇以国事为重。”
回到东宫,她并未把见过司绝尘之事奉告苍澜渊,不然他也只会说,让她放心养胎,不要胡思乱想之类,白让他担忧罢了。
“请太子妃救救妾身的弟弟!”静妃有些吃力地坐下去,一把抓住木清洢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求求太子妃了!”
盛情难却,木清洢也晓得孝元帝是出于宠嬖苍澜渊,爱屋及乌么,就别拂了他的美意,“是,多谢父皇。”
宫里宫外统统都很承平,大家皆大欢乐,可谁晓得,就在这天,静妃俄然挺着肚子来到东宫,哭得眼睛红肿,惶恐失措地跪倒,“太子妃,救救妾身!”
司绝尘悄悄一笑,“对于我,太子妃在思疑甚么?”
“国师很得皇上宠任,在大容子民气中,也很有威望。”霍雨彤言下之意天然是说,如此神仙普通的人物,如果没有切当证据,随便动他,结果会不堪假想。
当然,他一小我的失利并不影响甚么,有了这等丧事,群臣表情更好,趁着这机遇你敬我,我敬你,喝得不亦乐乎。
“不必理睬,”苍澜渊底子没把他放在眼里,搂住木清洢道,“粮草之事临时放一放,现在我们已回京,三弟不管有甚么行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这些事你都别管了,好好养着就是。”
木清洢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比来是特别能睡了,并且如何睡也不解乏似的,要再这么睡下去,就该成“睡美人”了。内心一边吐本身的槽,她一边起床洗漱,简朴用了早膳,让霍雨彤陪着,出去逛逛,散散心。
公然如此。木清洢耸耸肩膀,“那就看看环境再说。”归正他们已回宫,短时候内也不会再分开,大师离这么近,总有机遇一探究竟的。
她实在本来是想责问苍澜凌粮草之事的,可事情已经畴昔,加上他必然已经烧毁统统证据,再提起来,反而不妙。
话说返来,孝元帝也毫不是好乱来之辈,和谈签订以后,他倒是立即遵循商定,将伊峻奇父女放回,但同时派了一队精锐侍卫军常驻羌族,监督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动,马上上报朝廷。
不过,再辛苦他也甘之如饴,第二天一早不但不见怠倦,反而更加神采奕奕,去上早朝。
“大容江山后继有人,也是国事,”孝元帝正色道,“你现在甚么都不必想,尽管好生养着就是。”
“嫂嫂,”苍澜凌迎着木清洢过来,行了一礼,眉眼含笑,“恭喜嫂嫂,恭喜太子哥哥。”
“那还很多谢三殿下高看我一眼,”木清洢眼神轻视,“不过我就算再天生神勇,也不是不食人间炊火,若一日三餐不继,别说打败仗了,就只剩任人宰割的份儿了,三殿下,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