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去哪?”怜儿一脸笑容。
朱静想要开口,小丘却已经欠了欠身子,抢先说道:“三蜜斯,小丘晓得对不起你,但是确切是小丘哀告太子妃留下小丘的。”
朱静嘴角抽搐,忍不住掏耳朵,嘲弄道:“我看小丘不肯意回沁苑,只怕是被你吓着了……”
冷玉并未禁止,明显对小丘的做法很有定见。
这丫头的确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家公主本就挑衅,这茶叶固然是从羌族带来的,本是公主最爱的,恰好公主却总感觉这大容的水比不上羌族的雪山上流下的泉水,常常心生不满。
怜儿到底顾着朱静的身份,欲言又止。
心中这么一想,若月的眼中顿时平增几分敌意。
这个女人,就这么不知好歹?
苍澜渊看在眼里倒是一阵冷嘲热讽:“看来你还不是那么无可救药,还晓得在这个时候用点苦肉计。”
“你这是在赶本宫走?”苍澜渊压抑住肝火,不断念肠问道。
出了殿,若月当即拦在小丘的面前,小声问道:“你刚才那话是甚么意义?”
“你胡说八道甚么呢?”若月面红耳赤。
想让她去给他报歉?
是可忍孰不成忍!
朱静不由得一愣。
她吃力心机,才勉强为之。
“莫不是若月女人常日里都是对付太子妃?”小丘一脸的惊奇。
怜儿赶紧上前,慌乱地扶起朱静,可朱静单脚着地时,脚踝处传来的刺痛却让她不由眉头一拧,身子微微摇摆。
“放开我,苍澜渊我警告你,你再不放开我……”朱静一起挣扎。
只怕在怜儿的了解里,这苍澜渊就是她的衣食父母。现在,她却公开获咎衣食父母,只怕这后半辈子是完了。
若月皱了皱眉,昂首见自家公主已是一脸不耐地捏了捏眉心,只能心不甘情不肯地欠了欠身子,跟着小丘一同退了出去。
小丘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直到苍澜渊的身影走远,怜儿终究忍不住带着一股哭腔说道:“娘娘,太子殿下他活力了……”
若月四下张望一番,肯定没有任何非常,才也跟了出来。
怜儿悄悄瞥过一眼苍澜渊,见他面色乌青,吓得赶紧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好好,都是我自取其辱……”她嘲笑着昂首,紧咬着唇倔强地看着他,反问道:“既然是我自取其辱,那叨教与太子殿下你又有甚么干系?”
怜儿却当她是心中悔怨,赶紧又换了一副凝重的神采,安抚道:“不过依奴婢看来,太子虽是活力,可内心还是疼惜娘娘你的。不如娘娘你现在追上去跟太子殿下报歉,说不定太子殿下会谅解你的……”
只见朱静挑了挑眉,威胁道:“你如果持续说下去,明天也不回沁苑了。”
“是。”小丘灵巧地施礼。
这值班守夜是该当的,既然留在这兰苑,自是要守端方,她内心早有筹办。
冷玉已经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累了。”
一进内殿,冷玉刹时变了一张脸。
“你闹够了没?”苍澜渊面色冷峻。
就算是小丘亲口说的又如何样?
苍澜渊伤害地眯起双眼,黑暗中,那通俗的眸底出现微微星光,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媚之意。
“这里可不是沁苑,你少给我装的弱不由风……”若月恼羞成怒。
“放开我,你放开我……”朱静的抵挡声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