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罗圣主扯了扯嘴角,不天然的道,“古圣之言,某家不敢妄断。”
即墨面不改色,淡淡端起手边的灵茶,抿了一口,偏头看向大罗圣主,轻声道,“那道友的意义是,墨某应坐在那边,或者说,这个坐位,应由谁来坐?”
他天然免得,大罗圣主与清闲圣主一唱一和,不过就是想给他来个上马威,既然如此,他也没有需求再客气。
那茶杯因完整被法则分化,故而才会化作虚无,仅是这一手,便是归境六重天的大能,也很难做到,而要达到即墨的这类精准的节制,就是归境顶峰,也很勉强。
大罗圣主眼睑微颤,神采变得不天然,即墨这一手,较着是在向他请愿,或者说在向殿内的世人请愿,但恰好,其目标达到了!
大罗圣主鼻中轻嗤,淡淡一笑,还是盯住即墨,倒是对清闲圣主道,“清闲道友明知我说的并非此事。”
若说在大道一途上,同境地内另有人能与即墨缨锋,那再算上法则,便几近无人再敢同他叫板了。
不过,随即墨将这茶碗放在手边,世人的眸光,倒是陡的一凝,连那白眉道人,亦悄悄紧了紧眉梢。
……
大罗圣主不再回应,而是看着即墨,眸含笑意,其别人也盯住圣胎,包含那自始至终,老神安闲的白眉道人,也睁眼向其看去。
若不是世人之前亲眼瞥见那茶碗化作虚无,再被即墨重塑,底子难以信赖,实在这茶碗已不再是之前的那只,而是另一只,被即墨以大道之力重新塑造的一只。
法则毁灭,大道重塑!
说话间,他将‘小辈’二字重重咬出。
世人肃惊,即墨刚才脱手,没有人看清,连白眉道人都未拦住,仅是一声,便将大罗圣主直接喝出大殿,更是从天空的浮岛之上击落下去。
清闲圣主如果偶然的‘神采一变’,道,“墨道友虽是小辈,但他远来是客,且气力群,坐此位似并无不当。”
大罗圣主这句话并未说完,仅说了一半,便紧紧盯住已坐在左手位,面怀笑意的即墨,眸光闪动,如有深意。?
其话音还未落下,身后的大罗圣主,便直接倒飞出去,连带着将身后的十余人撞出,都直接飞出大殿,跌下高空的浮岛。
大罗圣主嘴角再扯了扯,咬牙道,“墨道友所言句句在理。”
翻手是法则,覆手是大道,都应用到炉火纯青,老一辈的至圣都一定能达到如此高度,何况是他!
大罗圣主眉头略蹙,暗骂了声‘老狐狸’,复笑道,“某家的意义是,圣胎气力再强,终是小辈,坐这堂上座,似是有些不当,不知尊卑。”
只见那被即墨托在手中的茶水外,消逝的茶碗竟再度呈现,自下而上,与消逝机普通无二。
清闲圣地不愧秘闻深厚,财大气粗,连这茶碗,亦是件极品道兵。
此言一出,其脸上的笑意,蓦地收敛。
“我这小我普通比较讲事理,也喜好讲事理,不如道友与我讲讲事理,如果道友说的在理,那我便扭头分开,此处不来也罢。”即墨悄悄放动手中的茶碗。
清闲圣子剑眉倒竖,眸中闪过一抹凝重,叶家圣子收起肝火,如有所思。
“圣胎,你不要太独了!”
“圣胎,见好就收!”白眉道人蹙眉。
即墨勾起嘴角,敛起眸中的精茫,道,“那道友觉得,墨某讲的事理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