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仓促合上手中的古书,如饿狼扑食般抱起粥碗,道,“再不开饭,我都要饿扁了,若伊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心中了。”
长安城的含香阁,内部与太玄州的含香阁几无辨别,中心还是庞大舞台,覆盖粉红轻纱,桃花瓣飘落,似有妙人独坐此中。
一顿饭无语,即墨不开口,李若伊也不开口,李煜数次想开口,却张口无语。
凌晨的曦光照在已完工的祭坛上,那祭坛闪过隐晦的华光,无数的道蕴、印记收敛。
可蜻蜓玉殒以后,仿佛统统人,都健忘了这四绝仙子,和蜻蜓有关的统统,都仿佛被人决计被抹尽,即墨曾去过幻城的含香阁,但却被拒之门外。
这只狗很不平凡,其能把泰山山顶当作狗窝,还能躲过即墨的灵觉,哪怕外像实在不堪入目,秃毛又断腿,但也毫不成忽视。
转了半圈,即墨顿步,向前望去。
一曲思未央,几人不竭肠?
即墨半翕神目,看向中心舞池,目光穿透轻纱,却只瞥见浑沌,收回灵觉,仅用凡眼看去,又见那人影模恍惚糊,千呼万唤也不出来。
他直接攀上顶楼,在高朋阁中坐下,琴声随即响起,熟谙的音符跳动,钻入他的耳中,与影象重合。
半月后明皇便要封禅祭天,现在已风起云涌,各种权势会聚长安,在这座凡人皇都中,即墨便看到很多修士,此中不乏大能强者。
即墨向来往的官宦富商身上收回目光,抬头再看向那三个烫金大字,仿佛又瞥见蜻蜓,“玉蜻蜓?”
修士本应‘清心寡欲’,对这凡俗的菜肴不会动心机,可当熟谙的香气扑入鼻中,即墨耸了耸鼻尖,便被勾起食欲,他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若每天凌晨都能如此,夫复何求?
不逾半日,即墨便赶到长安,在这凡界,他遭到的压抑太大,连百分之一的气力都不能挥出来,不然从泰山到长安,,哪需半日,只要斯须。
即墨回眸凝神,方才那人的目标明显是他,但那人却在他现后,回身拜别,不知是何企图,此人极度可骇,让他感到如是遇见易之玄,“至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