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然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干活，等香饼成型了，才笑问：“这是甚么？”
柳雁均打了个饱嗝：“除了五姨娘，再没有人能做出比这寺里更好吃的斋饭了。”
柳雁欢被完整压服了。
“我听人说，初春的气候，那些个冬眠的植物最喜好出来活动了，三尺宽的蛇身，一个不留意就绕你腿上了。”
饭桌上，柳雁欢又见到了秦非然。他吃相高雅名流，柳家丫环的视野总围着秦非然转。
“瞧过了，说是气血亏虚，需求静养，可那头风倒是难以减缓。”
“莲官那头统统普通，三五白天有很多人特地到梨园拜见他。”
在柳雁欢看不见的角度，秦非然弯了弯唇角。
“繁华闲人。”说完，柳雁欢不再看他，独自将东西收好，进了房间。
只听“吱吖”一声，房门关上了，剩了秦非然一人站小径上，发笑出声。
因着陈桂芳这一病，世人都走不成了，寺里只好给他们筹办了斋饭。
比对之下，陈桂芳就实足的恶妻样儿，一见程珂芳进门，抬手一个茶杯就砸了畴昔：“你这个毒妇，你另有脸来？！”
他盯着秦非然看了好久，俄然问道：“槐墨，你读过《红楼梦》么？”
陈桂芳试用后，头痛果然有所减缓。柳雁欢从院子里出来，见秦非然还站在外头。
“太太的头风犯了，现现在正煎熬着，已经摔了好几个颈枕了。”
被她教唆去问话的下人返来，刚一进门就吃了陈桂芳一个眼刀子。
混入炼蜜作成香饼，给陈桂芳送畴昔。
当她整小我伸直着蹲在地上时，下人终究认识到不对劲，忙上前搀扶道：“太太，太太，您这是如何了？”
柳雁欢问道：“你给雁均做甚么了？”
陈桂芳破口痛骂起来：“你个贱蹄子，在里头搁了甚么？”
陈桂芳当真一口气堵在心头，很不痛快，拿起那绿豆糕三下五除二咽了下去。
冷不防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程珂芳被砸了一身水渍，眼神中却透着无措和无辜。
夜间山里凉飕飕的，或许是被秦非然那一番话唬的，柳雁欢打动手电，四下里照着却总感觉内心毛毛的。
“让他将访客都记下来，也是时候要收网了。”
在他身后，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郭斌，恭恭敬敬地说：“三爷。”
陈桂芳腹痛难忍，只能哀声叫道：“茅房......茅房......快扶我去茅房！”
“这个时候？”秦非然取出怀表看了看，“我陪你去？”
柳雁欢从腰间拔脱手/枪，对准吊挂在秦非然身后房梁上的灯笼，扣动扳机，只见灯笼啪嗒一下掉落地上，裂成了几瓣。
柳雁欢浑身一激灵，药篓子往背上一背就朝秦非然的方向退去：“在哪？！”
他看了秦非然一眼，见他拿动手电不慌不忙的模样，咬牙道：“蛇呢？”
“这么晚了还不安息？”刚出房门，柳雁欢就闻声秦非然的声音。
在两人对峙不下的时候，却见柳家的小丫环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大少爷，奴婢终究找到你了。”
“甚么？！给雁均做吃食？！你把雁均如何样了？！”陈桂芳的语气，的确恨不得将程珂芳生吞活剥了。
柳雁欢出了一身盗汗，低头一看脚下只要沾了泥土的俩裤管，那里有蛇的影子。
柳雁欢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去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