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爷子,你也晓得,我就是一个大老粗出身!哪能象你一样是儒将,胸中自有丘壑,雷打都不动呢?!”刘柱见罗森看上去好象比他出门前精力了很多,心下一松,说话就带了几分嬉皮笑容了。
“你来这里干甚么?老爷子还要人照顾,两个小孩也要看着!”刘柱看了看被冻得直呵气顿脚的贺小凤,内心有些心疼,但嘴里却仿佛有些不耐的道,不得不说刘柱也算是个感情别扭的人。明显心疼贺小凤,但说出的话倒是指责。
“小凤,柱子还没回?这都三天了!”第三天罗森终究落空了平常的平静,他吃力的把棉衣棉裤穿好,手里柱着根棍子走出窑洞,站在一向顶着北风站在内里看着通向村口小道的贺小凤身边问。
“为甚么?”这下刘柱还真的急了。
“就这段时候队里开会决定的!这不派我们几个守在这!”一个叫胡大勇的细弱男人把手里拿的棍子在地上顿了顿,笑咪咪的说。同时在内心暗道,这但是个肥差,又不消下地做苦活,每天每餐还能有一个真正的干馍。要晓得已经有一段时候没有吃到干馍了,每天都是草团子和稀得见人影的稀饭,并且草团子还是每人只要一个,那里吃得饱?还要下地干活,此人哪受得了?看来今后要多去大队长家逛逛,这类功德也就少不了自已的!
“小凤刚才和我说了前两天胡家庄的大队长胡德桐在大众集会上说的话,你去找他说理是没用的。因为那些话也不是他说出来的,他只是履行上面的号令!”不过罗森因为刘柱的话脸上透出的笑意很快就消逝了,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带着一种对实际无法语气道。
“没事!”贺小凤有几心虚的答。刘柱因为心机放在罗森身上,倒也没有重视到贺小凤的不安闲。只是在听了贺小凤的话后,加快了回家的脚步罢了。
“哼!找区委书记何宏!你这脑筋如何不晓得转弯的?小凤都说了,公社书记在区集会上报胡家庄来岁将每亩地‘亩产一万二千斤’,还获得了区委书记的表扬!这意味着甚么?这意味着这个何宏也是一个味着知己说话的人!你还去找他?别到时候被扣个‘粉碎社会主义大扶植’的帽子给游街批斗去了!”罗森被刘柱的话气得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