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妈吗?”我又问。
我惊得摔了鸭汤,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仓猝往上跑。顾少顷就在这当口迎了出来,黑影看到有第二人呈现,本已上前的身材赶紧调转,刹时就消逝在墙的那头。
阿谁高大的影子只答了这一句就软软倒下,黑暗中我仓促去接,只来得及扶住他尚未完整倒地的肩膀。≥
“但是……你明显就是失血过量,不然神采为何如此惨白。”
我死里逃生,看着顾少顷仓促而来的身影,热泪盈眶。这个拖着一身伤痛的男人又一次在告急关头救下了我!
韩妈领着海朱和世舫上楼的时候,我正为烧得迷含混糊的顾少顷不断的敷着湿毛巾。只听海朱在楼下大声扯着嗓子喊我的名字:“罕昭,你如何样了,我和舫哥给你找了大夫,这就要上来了,你还好吗?”
世舫找来的大夫是一名四十摆布的中年人,他穿戴一身广大的灰色绸袍,背着古中国医者都有的医药箱,那松垂的衣褶在他身上,只要一种传统文明里多见的秀拔与调和。
厨房里早已熄了火,只余一点儿火星闪着微小的光,我从煨着老鸭汤的石锅里盛了温热的浓汤,又拿了百合粥,仓促往回跑。
那会我已出了走廊往绣楼拐去,俄然有一道黑影从桂树旁窜了出来,像是往我地点的方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