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煊只好取出支票本,在写下数字的时候,总感受本身被坑了。他是上门找袁克文串连赈灾的啊,如何被硬拉着买字?
你猜他是如何做的?
“在……在这里脱?”少女惶恐羞怯。
“我刚从上海返来,还买了几十套新式内衣,”袁克文说着俄然大喊,“月儿,快过来!”
袁克文哈哈大笑:“赈灾?我都还要找别人赈灾,你来错处所了。”
写完字,袁克文俄然开端打哈欠,倒是鸦片瘾犯了。他让仆人备下烟具,一边抽大烟一边问:“周先生,我的字如何啊?你点评一下。”
周赫煊问:“赈灾之事?”
“放屁!”
抽完大烟,袁克文沉醉半晌,才跟周赫煊提及上海的趣事。乃至他还聊起《大国崛起》和《射雕豪杰传》,又把周赫煊写的新诗批评一番。
周赫煊狂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抱拳道:“寒云先生,周某冒昧拜访,还请包涵。”
袁克文大怒:“老子是那种贪财的人吗?几个善款也吞,凭白脏了我的手!”
袁克文顿时大喜,鼓掌道:“好说!我写字密码实价,最低等的十元一副,最高档的起码三千。你要多少?我能够大量批发,但毫不还价还价,也不接管赊账。”
“绝望!”
袁克文不耐烦说:“恁多废话,归去等我动静就是。”
“笔墨服侍!”袁克文大喊。
袁克文笑着对周赫煊说:“我府上的女子,全穿戴你设想的内衣。”他又对少女说,“把外套脱掉!”
袁克文唱着昆曲莲步款移,婀娜多姿地走到周赫煊面前,香袖一甩,娇声呼道:“唉哟,这是哪家的姣美郎君,真真令我心儿发跳,身儿发癫耶!”
“哈哈,看来周先生也是惜花之人,今后能够多多交换。”袁克文挥手让少女退下。
袁克文没有扯谎,他是真穷,袁世凯留给他的银子早花光了。这家伙喜好唱戏,常常公费搭台请观众赏识,不但分文不收,每次开“小我演唱会”都要倒赔几千两。有次他到上海玩,一趟就花光60万大洋,可谓散财孺子。
足足畅聊两三个小时,袁克文打哈欠道:“我要睡觉了,你们先回吧。”
“算了,懒得跟你计算,”袁克文戏谑问,“周先生,你不在上海当妇女之友,跑回天津搞甚么赈灾啊,的确吃力不奉迎。”
袁克文的姨太太虽未几,但没驰名分的女人却数不堪数,起码有七八十个。
“给你打八折,承惠500大洋,快给钱吧。”袁克文抛弃羊毫,一脸安然地摊手说。
人家直接在《北洋画报》登卖字告白,内容以下:连屏、直幅、横幅,整纸每尺二元,半纸每尺一元。折扇每件六元,过大、太小另议。以上皆以行书为率,篆书更加,楷隶加半,点品别议。先润后书(先付钱后取货),亲朋减半,磨墨费加一成。
周赫煊无语道:“那就来几幅吧。”
袁克文拢起长袖,规复男人的声音问:“会唱昆曲不?陪我唱两出。”
很快便有个十多岁的少女小跑进房间,低眉扎眼道:“老爷。”
周赫煊笑道:“寒云先生安知我的名号?”
不过袁克文行事也够荒唐,他的青帮身份是用钱买来的,并且直接买的“大”字辈,比杜月笙整整高两辈。只是他的“大”字辈不敷以服众,以是在天津开香堂后,袁克文都以“通”字辈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