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煊哭笑不得，取出一块大洋对店伴计道：“去帮老先生寻些臭豆腐来，天津城里总有卖，剩下的钱都是你的。”
“那便好，”章太炎又问，“最后的结局是甚么？”
章太炎乐不成支，咧嘴笑道：“这他娘的，就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块大洋买几块臭豆腐，倒是让你破钞了。”
“好嘞，您等着吧。”店伴计欢畅道。
“哈哈，”章太炎笑骂道，“滚！”
章太炎说：“那其他臭的东西呢？”
“钱是王八蛋，用了还会赚。”周赫煊豪气地说。
章太炎在上海租界的日本病院躲了一阵，便把老婆拜托给朋友照顾，本身坐船跑来北方会朋友，路过天津时趁便找周赫煊话旧。
张乐怡拿着信出去，很快又带着廖雅泉出去，说道：“周大哥，她不肯走，说是想劈面向你感激。”
只要周赫煊欣喜地迎上去说：“太炎先生，你如何来天津了？”
只能说廖雅泉还是太嫩，这是她从间谍黉舍毕业后，初次履行任务。她表示得太孔殷，太决计了，没有资深间谍的那种自但是然。不过她的演技是真好，各种情感和神采阐扬得惟妙惟肖，可谓影后级别。
“不晓得，归正有点奇特。”张乐怡说。
章太炎的名誉太大了，不但沈从文和李寿民惊奇万分，就连朱湘和郑证因都赶紧上前拜见。
“哈哈，这句话说得好，能够下酒，”章太炎举杯一饮而尽，喝完说道，“你小子的《狗官》我看了，写得够风趣。稿子还没有没有？看连载实在懒得等。”
廖雅泉更是欢乐，她今后能够以还钱为借口来靠近周赫煊，赶紧收下银元说：“周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蓦地间，周赫煊想到阿谁叫廖雅泉的女门生，这他妈不就是日本第一女间谍南造云子的化名吗！
“那里不对劲了？”周赫煊问。
世人惊奇地看畴昔，都不熟谙来者是谁。
“才没有，”张乐怡回想说，“刚才我跟她交换的时候，发明她言辞风雅、举止得体，倒像是大户人家的蜜斯，可不像贫困女门生。”
店伴计也是个妙人，打趣道：“我能够帮您翻翻馊水桶，说不定能找到几个臭鸡蛋。”
周赫煊说：“已经写了十多万字，我归去就给你。”
“去吧，好好事情。”周赫煊鼓励道。
周赫煊惊得一身盗汗。
“就来，”周赫煊拿出一封信说，“这是我写的先容信，你把它交给廖雅泉……哦，就是阿谁从山东来的女门生。”
“那敢情好，早就想一睹辜先生风采。”周赫煊喜道。
周赫煊接过一看，发明廖雅泉笔迹清秀，不过文采只能算过得去。他笑道：“放在我这里吧，我让《至公报》明天就登载出去，也祝你跟亲人早日团聚。对了，你拿着先容信，直接去督办公署。那边有个清算海河委员会，他们会帮你安排事情的。”
“竟是太炎先生！”
张乐怡拍门走进周赫煊的办公室，笑道：“歇歇吧，该用饭了。”
被张乐怡这么一提示，周赫煊实在也感受有点不对劲。但究竟那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模糊感觉有些题目。
“明天明天都行，”周赫煊取出两块大洋，“你如果缺钱的话，我先借点给你，今晚能够找个旅店住下。”
章太炎把几块臭豆腐吃完，俄然低声道：“小子，你伤害了。《田中奏折》闹得太大，以我对日本人的体味，他们必定会来找你费事。我这趟来北边，就是专门给你提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