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煊也不想撕破脸,秦奋禄奉的是康泽的号令,康泽奉的是老蒋的号令。固然老蒋没有直接唆使截留救灾粮,但如果坏了康泽的功德,必定要惹老蒋不欢畅。

周赫煊徐行走向秦奋禄,潘冬瓜当即拔枪呵叱:“站到,不准动!”

秦奋禄做出一副惊骇的模样,随即哈哈大笑:“哎哟,好大的官啊,差点把我吓死。实话跟你说,就算刘湘亲身过来,老子都不会怕他!老子是蒋委员长的人,奉中心号令前来重庆缉私。谁敢拦着,就是违背中心!”

李根固狠狠咬牙道:“秦队长,怕不是搞错了哦,这是善款买来的救灾粮。”

秦奋禄放肆的笑道:“哈哈,那我就不晓得了。归正我在船上查出有鸦片,这些船必须截留,费事兄弟从速把路让开,不要迟误缉私队的事情。”

深夜的朝天门船埠,还是灯火光辉,不愧为西南第一船埠。

潘冬瓜之前混得非常惨,在重庆哥老会当“小满”,相称于洪门的“草鞋”,属于六合会体系里的底层小喽啰。这家伙偷鸡摸狗的事干得很多,但没做过大恶,因为他胆儿太小。

为啥周赫煊连夜带人赶来,而不是等着刘湘派人处理?

秦奋禄当场呆立,不知该如何持续。

康泽是老蒋介入四川的开路前锋,他只带了十多个亲信入川,短短时候就生长出上万人范围的别动队。

“冬瓜儿”在四川方言里是骂人话,粗心为脑筋有题目,相称于神经病,偶尔也有墙头草的意义。

秦奋禄有些心虚,大着胆量道:“我不信你敢杀我,周先生,我但是中心缉私总队的人!”

周赫煊用诚心的语气说:“秦队长,把粮食交出来,今晚的事情就当没产生过。”

“队长说的是,南京是都城,重庆这个乡坝头那里比得上?”潘冬瓜像个狗腿子普通在旁服侍,拿着把葵扇不断给秦奋禄扇风。

俄然间,船埠半坡上传来呵叱声,影影幢幢有几百根火把亮着。

周赫煊连孔祥熙的儿子都敢开枪,还怕一个小小的缉私队长?

“砰!”

上个月刚从南京调来四川的同事,路太重庆时还跟秦奋禄吃过饭,把周赫煊怒怼孔家的事情当作酒桌趣谈。

秦奋禄当然晓得是救灾粮,不然他也不会半夜跑到江面扣船。他服从于康泽的号令,而康泽就是要让四川越乱越好,暗中命令不准放一粒救灾粮入川。

周赫煊和李根固已经带侧重庆戒备队杀来,缉私队也聚到一起,两边皆持枪对准,刹时变成对峙的局面。只不过戒备队的人更多,并且都是刘湘的嫡派正规军,从气势上完整把匪贼地痞出身的缉私队压住。

随后,潘冬瓜又被调入秦奋禄的缉私队,这家伙帮主子找了个俏孀妇当外室,当即就成为重庆缉私队的大红人。他不但仅只会溜须拍马,还帮秦奋禄拉了几十个地痞地痞入伙,办事才气遭到格外正视。

“我是周赫煊,”周赫煊笑嘻嘻地问,“不知秦队长听没传闻过我的名字?”

而作为重庆缉私队长,秦奋禄节制着数个水船埠,赚得是脑满肠肥。别的不说,那些发卖鸦片的贩子,想要从重庆过路,都必须跑来给他秦队长上供。

康泽派人到重庆招募别动队员,混不下去的潘冬瓜当即报名,被带去成都培训了大抵半个月,再回重庆时就已经变成中心军校成都分校的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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