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起。

徐志摩一大早就来到编辑部,屋内搬上搬下吵得短长,他干脆拿着稿件跑到阳台上去看。

郁达夫寄来的这篇诗稿,是他在福州凭吊戚继光祠时写的,名为《游于山戚公祠》:于山岭上戚公祠,浩气仍然溢两仪。但使南疆虎将在,不教倭寇渡江涯。

邵洵美和徐志摩二人,正忙着筹办《春望》诗刊编辑部。印刷和发行事件由邵洵美卖力,稿件的汇集和编辑由徐志摩卖力,戴望舒被请来兼职做副总编,《春望》诗刊的封面由刘海粟专门设想。

戴望舒捡起来一看,顿时笑道:“郁达夫的诗你也扔,不怕缔造社那帮墨客找你费事啊?”

于珮琛和张季鸾同时惊醒,不分前后的去接电话筒。

张季鸾深感佩服,说道:“那我回报馆了,我也要写两篇文章。”

于珮琛赶紧起家,走出去一看,张季鸾已经进了花圃,是被上海周第宅的门房放出去的。

徐志摩和戴望舒对视一眼,俱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坐吧,先喝茶。”周赫煊亲身帮张季鸾冲茶水。

……

能入徐志摩的法眼才怪了。

徐志摩细心品鉴一番,点头道:“这首还勉勉强强,就选这首了。”

这首诗如何讲呢,说好听点笔墨朴素、雅俗共赏,说刺耳点不文不白、技艺低劣。

于珮琛朝张季鸾微微一笑,把手收回来。张季鸾也顾不上废话,拿起话筒就说:“喂,我是张季鸾!”

徐志摩暗讽缔造社是“文坛细菌”,粉碎了中国文学的安康和庄严。而缔造社则耻笑徐志摩为“小丑”,指责胡适为“让步的唯心论者”,说新月派是为资产阶层办事的大班“名流”。

周赫煊点头道:“不急,再等等。”

“去吧,别迟误了时候。”周赫煊点头说。

“叮铃铃!”

戴望舒持续劝道:“志摩兄,这首郁达夫的诗,你还是刊发吧。郁达夫名誉大,读者也多,无益于诗刊打出局面。”

戴望舒又问:“周先生有新作吗?《春望》创刊号,如何也该刊一首他的作品。”

周赫煊嘲笑说:“跟当初的九一八事情如出一辙,先是练习制造借口,然后蛮不讲理的出兵打击。”

此次座谈,被誉为“上海文明史上一个转折性事件”,自此以后,右翼文人纷繁建立爱国救亡构造,并把锋芒从阶层斗争转为对日抗战,各种百般的爱国救亡诗歌、小说、散文、话剧……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周赫煊接过电话筒,说道:“我是周赫煊,以我小我名义,通电天下:兄弟们,姐妹们,同胞们,战役已经发作,平津危矣,华北危矣,中华民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我们不能让步让步,不然华北将变成第二个东北,只要全民对峙抗战才是前程!余哀告各党派权势,放下冲突,放下争端,分歧对外!”

“我是就事论事,并非秉公报仇。”徐志摩解释道。

周公这番话说出口,还不到12个小时,卢沟桥事情就产生了。

辛苦了两三日,办公地点已经选定,诗刊的版面设想也差未几搞定。

“你早推测了?”张季鸾惊道。

“还充公到,他说正在创作当中。”徐志摩道。

当天下午,赤军各部将领联名电告常凯申:“赤军将士,咸愿再委员长带领下,为国效命,与敌周旋,以达保土卫国之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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