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煊厚着脸皮向曹任远求了一副墨宝,并索要孙中山的印章,曹任远只能苦笑着拿出“孙文之印”给他盖上。
叶元龙就是那种只顾埋头做事,不管党政纷争的人。他是一点一点被老蒋看重汲引的,今后乃至稀里胡涂被授予文职中将,抗战胜利后又稀里胡涂被选为“国大”代表。
“那就这么说定了,”曹任远笑着承诺,也收回聘请道,“对了,周先生来一趟自贡,请务必到蜀光中学做一次演讲。”
曹任远点头道:“一棵大树,骨干都歪了,枝叶长得再富强有甚么用?”说着他又感喟道,“不过,你也说得对,或许我真分歧适搞政治吧。当一个自贡市长都让我心力交瘁,一面要顶住中心的压力,一面还要安抚盐商的情感,的确耗子钻风箱――两端受气。哪天实在感觉没意义了,我就辞职归隐,或者开一家工厂为抗战出产品资。”
周赫煊俄然说:“曹博士为甚么必然要走宦途玩政治呢?你是物理、化学双料博士,还是农学学士,完整能够搞化工出产、机器制造,乃至是生长农业啊。”
曹任远沉默半晌,俄然苦笑:“还是展堂先生和周先生看得远啊。转头想想,那些年我忙前忙后,都白忙活了,反而便宜了日本人。”
周赫煊好笑道:“我仿佛记得,胡汉民先生当时也没插手集会吧,莫非他也是拥蒋人士?”
周赫煊笑道:“你也能够搞教诲啊。”
或许,正如曹任远所说,叶元龙才真的是大智若愚。
在曹任远看来,常凯申就是个反动叛徒,叛变了孙中山,叛变了中华民国,跟袁世凯一样都属于篡权诡计家。
曹任远愣了愣,问道:“为甚么不会呈现倒蒋胜利,中国建立真正的民主当局这一成果?”
曹任远无法点头:“展堂先生(胡汉民)是我亲身去请的,他没做回应,反而痛骂汪兆铭。我对他说,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两三年,常凯申要侵犯于你,到时我必相救。此事公然被我言中。”
还是老子那句话说得好啊,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作为老蒋在教诲界的“亲信”,叶元龙却挑选留在大陆,竟然还得了善终。他曾经救过两个地下党,此中一个是文艺界魁首,另一个当了浙江省(调和)长,但他却向来不鼓吹夸耀,也不以此做政治本钱,乃至除了周公和当事人以外,当时很少有人晓得此事。
曹任远固然在后代名声不显,但在民国期间绝对是比较关头的人物。他帮手胡汉民创建“新国党”,还是冯玉祥的入党监誓人,孙中山的“孙文之印”现在就把握在曹任远手中。
周赫煊和曹任远聊了一会儿抗战时势,俄然说道:“曹博士,你如果哪天不想当市长了,能够来我的工厂。不管是物理、化工,乃至是农业才气,都包管你能尽展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