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两位美女再度现身,倒是一人捧着一个庞大的木桶,木桶内装的满满满是暗红的血液。
只是,现在我心系解降一事,也就未与阴怀烈计算称呼。
因而,我尽力做出一个安静的神采,对阴怀烈说:“多谢阴先生,那就有劳您躲避一下,另有……”
阴怀烈见我暴露嫌弃之色,不由笑了笑:“冥后万不成对此物心生讨厌,不然,等会鄙人可就没法再替您解降了。”
“是。”两位美女毕恭毕敬地作了个揖,旋即就退了下去。
我顿时一惊:“躺在浴缸里?要脱衣服吗?”
我忍不住捂起口鼻,纵使这东西是驱邪之物,可还是让人忍不住犯恶心。
只是,这家伙非常不自发,目睹阴怀烈已经回身要走,他却兀自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然后,他转头看向我,正色说道:“请冥后躺在浴缸里,待三炷香均燃烧结束,才可出来。”
两位美女微微点头,旋即身姿袅娜地行至浴缸面前,遵循阴怀烈的叮咛,将两桶黑狗血尽数倒至浴缸内。
只是,我却不知,这东西还能够消弭降头术,并且要这么多黑狗血,这是要如何解?
我并不懂这些,只能悄悄地站在北冥焰身后,服从阴怀烈的安排。既然这阴怀烈是北冥焰的朋友,那必定是能够信赖的。
他一口一个冥后,叫得我非常心虚,毕竟我和北冥焰虽表面密切,却并未有甚么本色性干系,何况我本是个小小人类,只因北冥焰的干系,就被尊称为“冥后”,实在折煞我也。
顷刻,全部室内都被那股血腥气充满了,也刹时钻入我的鼻息,难闻至极。
装满全部浴缸的黑狗血?
我晓得黑狗血能驱邪避害,前几天蒋双女儿被蛇妖操控,小五也是用黑狗血,让她规复了神智。
额,我纠结的点不在于此,而是,真的要我不穿衣服躺进盛满黑狗血的浴缸里吗?
“是。”
我站在一旁冷静听着,心底不由一阵打怵。
那一瞬,我的确欲哭无泪。
阴怀烈走到浴缸前,掌心悄悄一撩,地上立即呈现了三炷香。
这东西只是远远闻着,已经能让人胃部产生激烈不适了,如果躺出来,那的确是不成设想。
阴怀烈淡淡一笑,就叮咛身边的两位美女道:“去把这两桶黑狗血,全数倒入浴缸内。”
我看了北冥焰一眼,想说让他也躲避一下。
阴怀烈一摆手,两位美女会心,福了福身后,刹时就连人带桶一起消逝了。
阴怀烈转过脸,微微一笑:“天然是要的,放心,稍后阴某自会躲避,只留下两个侍女,奉侍冥后沐浴换衣。”
他轻呵一口气,此中一炷香就被扑灭了。
我淡淡地对他点了点头,却还是捂着口鼻,轻声说:“有劳阴先生了。”
不过,谁让我中了降头呢?能有体例消弭已经很不轻易了,还嫌这嫌那的,我咋不上天呢?内心对本身翻了个白眼。
顷刻,一片黏稠的暗红血液,飘在纯白的陶瓷浴缸内,衬得那些黑狗血更显阴沉诡谲,又透出几分莫名的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