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不起眼的凉棚里,砌着煮水的灶台,现在上面端放着沙锅,沙锅中煎的药咕嘟咕嘟直响,苦涩的药香顺着风飘了很远。
固然晓得无所事事很不好,可无所事事当真是好爽。
在街上顺手买了几斤绿豆糕,江蓠一边往嘴里塞着清甜的绿豆糕,一边在街上慢悠悠地闲逛。
从她来了以后,还很少这般落拓地逛街,买些东西的同时,还能体味体味截然分歧的风土情面。
他昂首看了一眼垂垂升起的日头,又垂眸望向她,“过一会还要去青山城四周勘察,你就不必跟去了,归去好好养伤。”
上回只是去拿了几服药,药铺老板看她两只手塞得满满的,拿不了更多,便将剩下的搁在药铺中,比及闲暇的时候再来取。
萧子翊那般有钱的人,给她个万儿八千的不跟玩似的。
见得他笑,江蓠也憋不住,抿嘴偷乐了起来。
将熬好的药搁在他书房中,江蓠在衣裳上抹了抹烫的通红的手,看了看内里明朗的天气,暗自估摸着间隔段珩他们返来另有一段时候,应当充足去药铺走一趟。
江蓠蹲在局促的木墩子上,托着腮看着湛蓝的天空,感受着冷风吹拂面庞,舒心肠呼出一口气。
将嘴里的绿豆糕咽下,她对劲地拍了鼓掌上的残渣,目光被一处摊位上的手链吸引,只不过她还将来及凑上去看,余光忽的看到一道恍惚人影快速地闪到合抱之粗的树后。
但她还得保持保持面子,只能义正言辞地说道:“那不好吧,我作为神机处的一分子,理应跟着段统领你上刀山下火海,一点小伤算不得甚么!”
可贵有如此闲暇的时候,神机处的差事不需求她跟着去,萧子翊也可巧不在府上,没人来叨扰她,乐得安逸。
一听这话,江蓠可乐了,她今夙起的太早,本就困乏,一想到能归去补个觉,她高兴地的确将近蹦起来。
听着她半点真情都没有的话,段珩先是愣了愣,随即无法地轻笑了一声,目光一向落在她想笑又不敢笑的脸上,没有移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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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都付了,不取实在是可惜,在内心感慨本身就是个繁忙命以后,她脚步轻巧地出了府。
萧子翊身负内伤这事,也就他们二人晓得,煎药天然是不能交给下人去做,萧子翊堂堂王爷,高贵得很,想必也不会做这类粗活,以是只要同在一条贼船上的江蓠亲身煎药了。
中午小闲适地睡了一会以后,她在府中乱转了几圈,末端还是来煎药了。
时候还早,街上一贯热烈,街道两侧栽种着树木,树荫下摆着很多小摊位,挑着扁担的小贩游逛在大街冷巷中,总有几个稚童赖着不肯走,非要买个拨浪鼓才肯罢休。
不过她也不是亏损的人,今后这些事,她都要好好算算,再一一讨回酬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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